按照洪承畴的性格,他做事稳健,极少冒进,在得知于家军拦路,并且前锋遭遇敌军猛烈打击,前锋被于家军击溃之后,洪承畴决定兵分三路,以一路山西偏师在正面顶住于家军主力,然后他和孙传庭各领一万五千精锐陕兵,从敌军两翼包抄,侧击于家军两翼阵线,争取两相夹击以钳形攻势将这支叛军主力给击溃。$$ ()
但是如果这一次他们碰上的是普通的敌军,甚至是建奴军的话,这一次洪承畴的做法都可以说是英明之举,但是很可惜他们碰上的是他们完全不熟悉的一支在技术和战术上都远超过他们很多的新式的军队。
孟飞在领兵摆开战列之后,便很快就看出了洪承畴的策略,冷笑了一下之后,直接命令第二旅出战,猛击被洪承畴留守在正面战场上的那支山西兵马,并且给第二旅旅长张长杰下达了一个死命令,只给他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内,必须将这支万余人的山西兵马给彻底击溃。
而剩下的两个旅被他放在两翼,各自组成一个方阵,炮兵则放在两个方阵之间,可以随时形成对三面的支援。
当洪承畴下令开始动手的时候,孟飞这边也下达了动手的命令,于家军炮兵阵地上三个旅属炮营加上一个**炮兵营,四个营的火炮立即火力全开,集中火力先打正面的那伙山西的兵马。
被洪承畴放在正面的那一万余名山西的官军,这一下可就倒了大霉了,炮弹如同下雹子一般的铺天盖地的砸向了他们。
这些山西官军本身就不是什么很精锐的兵马,突然间遭受到如此猛烈的炮击,整个阵线当即便全线崩溃。
张长杰率领第二旅只是一个冲锋,连两刻钟都没有用,便像是虎入羊群一般,将这些官军打的是落花流水,当场溃散,不少官军直接就被吓得跪地投降,说什么都不敢再和于家军为敌了。
洪承畴本来是率部从右翼夹击于家军左翼阵线的,他原指望正面的那些山西官军,就算是不堪一战,但是起码也坚持到他能攻至敌军侧翼之后,到时候他便可以牵制住于家军主力,可是没想到山西兵将居然如此不堪到了极点,一个照面就被于家军给打了个屁滚尿流,直接便溃败而逃。
而他和孙传庭两翼发动的钳形攻势,也就失去了配合,孟飞立即下令火炮分成两拨,调转炮口对准两翼压过来的陕兵开始发炮,这些陕兵虽然久经战阵,承受力比山西兵要强一些,但是他们常年和装备极为简陋的流民军交战,哪儿碰上过这么凶悍的火力打击呀!
就算是他们的骑兵比较厉害,也赶不上以骑兵见长的关宁军,装备上也不如关宁军,在于家军的炮火面前,损失很大,就算是坚持未被击溃,但是也出现了混乱。
在洪承畴和孙传庭的极力弹压之下,这些陕兵虽然最终顶住了于家军的炮火,但是当接近于家军阵线之后,劈脸而来的那些火、枪铳弹,却让他们见识了什么才叫弹如雨下。
前排的官兵如同割草一般的一层层的被割倒在地,后面的官兵傻了眼,被吓得裹足不前,就算是停下来也挡不住于家军火、枪手的集火齐射,劈面而来的铳弹依旧在他们身边横飞,官兵依旧在不断的一个个栽倒在地。
官军有心用弓、弩还击,但是却始终无法进入到有效射程之内,仓皇之间就算是射出了弓箭,但是箭支也无法射入于家军大阵。
于是陕兵顿时开始崩乱了起来,前面的朝后跑,后面的不敢动,继续朝前拱,结果挤成一团。
这时候孟飞立即下令骑兵连和散兵连出列开始发动逆袭,一队队骑兵立即呼啸着催动战马,狂呼大叫着举起他们的骑枪,架在腋下朝着敌军冲去。
而那些散兵连的兵卒,则全部上刺刀,开始发动白刃冲锋,其余的那些于家军官兵们,则列阵缓缓朝前推进,这一下就算是洪承畴也没辙了。
整个陕西的兵马,在于家军这么犀利的攻势面前,根本无法招架,顿时兵败如山倒,全军发生大溃。
洪承畴和孙传庭见势不妙,赶紧收拢溃兵撤离战场,并且派出精锐殿后,但是在于家军的追击之下,殿后的兵马也没有能坚持多久,便被于家军击溃,整个房山和良乡一带的战场,这会儿都乱成了一团麻。
大批被吓慌神的官兵,像是没头苍蝇一般的四处乱撞,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反抗,哪儿人多于家军就朝哪儿冲,立即将其打散,始终让洪承畴和孙传庭不能有效控制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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