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新兵入训,每个人藤杖和军棍皮鞭都没少挨,可以说完全是打出来的,一直打到他们对于军令形成本能的服从,哪怕是泰山崩于前,他们也决不能乱动。
火枪手们在训练的时候,孟飞更是想出了一个缺德的办法,一边是火枪手成排列队,进行清膛装弹的动作训练,而另一边则找来一帮人,拿着成筐的土坷垃小石头,对着这些火枪手劈头盖脸的砸。
而火枪手们一边要不停的挨这些土坷垃小石头的砸,一边被要求不许停止手头的动作,必须要继续按照要求完成各种动作,直至举枪瞄准目标为止。
不少士兵在接受训练的时候,被砸的鼻青脸肿,只要他们之中有人动作稍有停顿,或者是抬头观察对面,试图躲避飞来的石头土块的话,马上便会被拖出去打屁股。
如此反复的训练之下,于家军的军纪之森严,已经不是一般人所能想xiàng得到的了。
刚才当看到无数建奴骑兵呼啸而来的时候,有些人产生了一丝惊惧,多少骚动了一下,但是在军官们的弹压之下,很快他们便又恢复了安静,继续照常不停的装弹,上前开火,退后装弹,再上前开火,这样的往复运动之中。
连续不duàn的射击,使得于家军阵线上几乎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硝烟,虽然风不duàn的吹散这些硝烟,但是排枪齐射却也在不duàn的制造新的硝烟。
火枪手的脸这会儿因为不duàn的开火,药池腾起了硝烟早已把整张脸熏的乌漆麻黑一片,几乎除了白眼仁和牙还是白的,其它地方全都被熏得乌黑,看上去各个跟小鬼一般,着实有点好笑。
但是这会儿谁也顾不上笑他们,因为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的建奴骑兵已经冲至了于家军阵前不远处,马蹄翻飞砸在地面上发出的隆隆声响,充斥着人们的耳膜,脚下地面上传来的震动,更是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建奴骑兵如同一股洪流一般,终于用人命填出了一条路,突破了于家军的火力封锁,冲至了于家军阵前。
不少建奴都发出了嗷嗷的狂叫之声,挥舞着他们的武qì,试图更快速度的冲入于家军的阵线。
甚至有些善骑射的建奴,这个时候已经在马上取下了骑弓,搭上了箭支,当冲近于家军阵前数十步他们还没有被打翻在地的时候,这些建奴开始纷纷朝着于家军阵线发射出了箭支,这也是今天决战至此时,建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一次还击,之前他们除了挺着脖子挨揍之外,一点还手的办法都没有。
现如今他们终于冲抵了于家军阵前数十步之内,进入到了他们弓箭可及的射程范围,于是不少建奴都纷纷摘弓搭箭,在马背上朝着于家军阵线抛射出了一丛丛的箭雨。
成百上千支箭支,如同飞蝗一般发出着嗖嗖的声响,眨眼间便洒入到了于家军的阵中。
这时候于家军阵中顿时也响起了一片闷哼和惨叫的声音,不得不承认有些建奴和蒙古骑兵,是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即便是骑在马背上射箭,箭支依旧十分准què,个别于家军兵将,干cuì就是面门直接中箭,当场便非死即伤。
射在身上的倒还好说一些,于家军兵将多身披有甲,骑弓不比步弓威力大,所射箭支也不是重箭,故此只要不是运气太差,于家军装备的那些甲胄,基本上还是能挡得住这些弓箭的,这也是于孝天在大批装备火枪之后,却依旧坚持给手下兵将装备甲胄的原因,在这个时代,甲胄的存在还是有其必要性的。
建奴骑兵虽然发射了弓箭,对于家军进行了反击,但是这样的反击和于家军火山爆发一般的排枪齐射相比,却实在是显得太微不足道了,甚至连于家军的阵线都没有打乱,仅仅是射死射伤了百余名于家军的兵将,其中阵亡者尚不足十余人,其余多是一些四肢上的轻伤。
这些建奴骑兵虽然凶悍,但是等他们冲到于家军阵前的时候,却集体有些傻眼,他们直到近前,透过那些笼罩在于家军阵线上的硝烟,才看到于家军的阵列最前面,居然是一排排明晃晃,锋锐无比的长枪枪尖,正好指向了他们战马的胸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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