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迁都的强硬和决心远远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当日班师回朝,董卓便几乎是押着的将满朝文武大臣带到皇宫朝堂,一言顶鼎。那些出言反对者尽皆丧命。直到再没有人反对,董卓便肆意纵笑着离去。
董卓返回洛阳的第二日,迁都的檄文就贴遍了洛阳的大街小巷。那檄文出自李儒之手,洋洋洒洒数百字,文采足可令当世大儒颜面羞愧,但实际上所述内容却是可以气的天下儒生名士吐血。
概括来说就是:洛阳的气运已经没有了,新的气运在长安,那里更适合做都城。董相国如何如何英明神武,决议迁都长安。你们所有人在三日内收拾东西,更董太尉走吧。敢反对的人,就为违抗天命,自取灭亡。
檄文一贴出来的当日,驻扎在四门外的军队就涌入城中,挨家挨户的砸门催赶,凡是拖延的乱棍打死。一时间,阴云下的洛阳哀鸿遍地,混乱不堪。抢劫,杀人,强奸,纵火……无数的罪恶在这座百年古都之中上演。
在这种极度高压血腥的动作下,迁都一事超乎想象的顺利和迅速。第一天,洛阳西城门八门全开,西城数十万民众在恶狼般的西凉军的裹挟驱赶下尽数出城,向西而去。第一天半夜,洛阳北城数十万百姓也被同样的方式弄出城,延绵不知道多少里的火把好似一条长龙伏在地上,缓缓的前进着。
用原著的话来说就是:“每百姓一队,间军一队,互相拖押;死于沟壑者,不可胜数。又纵军士淫人妻女,夺人粮食;啼哭之声,震动天地。如有行得迟者,背后三千军催督,军手执白刃,于路杀人。”当真一番末日降临的景象啊。
而南城的百姓则在第二日下午开始出城。凶神恶煞的兵匪就赶牲畜一般驱赶着民众。直到夜幕降临,月上梢头,南城的数十万百姓才全部出城。而在这数十万的人潮之中,便有尹旷,唐柔语等万界成员,以及近两百的东瀛学员。在董卓回归洛阳之后,那一支负责盯梢董卓的东瀛学员队伍也与跟随尹旷的那一支队伍汇合了。这便使得尹旷这边的战斗力量暴涨一倍有余。
此时,尹旷,唐柔语,钱倩倩,两个二代樱女王一共五个人聚在一块儿,一边随着人流缓慢的前行一边商议着斩首行动。虽然此前已经交换过意见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在行动前依旧要从头到尾的在梳理一遍计划,尽量使的刺杀行动顺利达成目标。
而真正行动的时间,便在今晚!依照常理,今晚并不是很合适刺杀。因为天上挂着一轮皎洁的月亮,洁白的月光如水银泄地,即使不借助火把照明也依旧可以面前看清前路。但是偏偏这种最不合适刺杀的时候,却越是能够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嗯,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这样定下来了。”尹旷低声的对唐柔语等人说道。二代樱女王1号——此时两个二代樱女王,谨供区分——说道:“别的没什么意见。只是让王越一个人去刺杀董卓未免有些草率。他再怎么厉害,也终究只是一个人。”尹旷叹息一声道:“你和我说没用。王越自有他的傲气。我们去帮他说不定还人让他感到屈辱。对我而言刺杀董卓反倒是其次,刺杀各级将领才是最主要的。现在董卓的兵力都拉成一条线,首尾难顾,只要杀掉各级将领,就可以破坏董卓军的指挥系统。到时候乱起来,再让我们的人煽风点火,激起暴乱,董卓军不击自溃!”
二代樱女王1号道:“随便你吧。”这时候,唐柔语低声道:“有人过来了,小心。”所谓“有人”,值得自然不是普通人与普通士卒。唐柔语话音一落,尹旷等人便感觉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人流外传过来,使得原本就处于瑟瑟冷风之中的尹旷不由的一抖。心中暗自惊讶究竟是谁竟然有这等阴冷的气息。撇头一看,就见官道上徐徐的行过一队人。领头的却是一名削瘦的儒生,其后数十铁骑相随。
尹旷心头一凛。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别看他瘦瘦弱弱的,宽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松垮,但尹旷丝毫不敢小觑他。这人正是素有“毒士”之称的贾诩贾文和,一个三国乱世之中自然老死的号称最长命的谋士!
对这个家伙,尹旷丝毫不敢大意。
不过,那边的贾诩似乎有某种感应,不由的望向尹旷这边。尹旷等人立即收敛气息,埋首于人群之中。此时尹旷等人自然是一番普通人的打扮,混在普通人之中一点不显眼。贾诩扫了尹旷等人所在的地方一眼,似乎没发现什么,便继续驾马前行。
见贾诩远去,尹旷等人都松了口气。同时忍不住心惊,明明这个贾诩武力上弱的可以,却依旧让尹旷等人忌惮,可见他必定有其他某些足以令尹旷等人致命的能力。尹旷等人都颇为好奇。当然了,没人有想要去亲自品尝一下。
贾诩离去不久,又一伙人从人流旁经过。却是六十多名飞熊军士卒夹着三辆马车西行而去。三辆马车中,前两辆是坐人的,第三辆却是堆成小山的书简。看来前面车中之人是爱书之人。
而恰在这个时候,人流外围一个妇人没有看好孩子,那孩子跑上了官道——官道平坦宽敞,但却不是谁都可以走的,只有达官显赫者以及将领士兵才可以走上去,百姓们都是从官道两边艰难前行——正好来到了那一队人面前。那妇人惊叫一声就冲上去护住自己的孩子。不过等待着她的就是一个暴怒的士卒将他拉到一旁,一边拳脚皮鞭交加,一边给那些飞熊军点头哈腰。那妇人一边惨叫一边求饶,一边护住自己哭喊的孩子,场面好不凄惨。
看到这一幕的百姓一个个麻木的闷不吭声,继续机械的行走着。
不过就那第二辆车行过时,一声宛如珠落玉盘的清脆声音响了起来,隐含的怒意,“喂,你莫要再打了,再打她便活不成了!”那打人的士兵听了,却见是马车上的人说的,再一看那说话人的样貌,当即就丢魂了。虽然只是透过帘子掀起的一角,但是那惊世的容貌依旧让那士兵丢了魂魄,不知身在何方。直到被一个飞熊军士卒抽了一鞭子才惊醒过来,连声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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