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西面的那路蒙古军便开始攻打河南府,但是本以为已经没有多少金军守卫的河南府,却偏偏让他们连啃了半个月,也没能攻入城中,主将来消息说本来河南府的中京留守撒合辇与同知府事温迪罕斡朵罗见守军人少,不足抗御,或弃城而走,或投水自杀,眼看就可以拿下河南府了,却偏偏河南府里面出了一个叫强伸的人物,组建了一支只有百余人的什么憨子军,硬是收拢了数千河南府的金军残弱之军,守住了河南府,蒙古军数次攻城,硬是被他们给打了回去。
城中兵器短缺,这个强伸便化钱为簇,制成箭支,还制成火药,装在坛子里面制成霹雳炮轰杀攻城的蒙古军,城中青壮之士,更是踊跃登城帮助憨子军御守城池,结果是河南府的金军不但没有丢掉城池,反倒是越战越强,看来短时间是没办法拿下河南府了!
而那支陈驻于新安县的宋军也不老实,蒙古军一开始攻打河南府,他们便从新安县跑出来照着蒙古军的屁股就是一通猛踹。
蒙古军掉头对付他们,他们就跑回新安县躲起来,蒙古军去打新安县,结果被他们一通火炮便揍了回去,这段时间西面的三万蒙古军损失不小,也不敢再轻易去攻打新安县的那支宋军了。
他这边吧!情况更是不好!本来他认为自己率领近七万蒙古军,对付起许州一带的这三万多宋军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但是没成想,从新郑县到许州城就这么短短百里的路程,他们愣是走了近十天,才走到许州城外。
阻截他们的那两支宋军诡计多端不说,战斗力也相当强悍,愣是以两万人在平原地带阻挡了他七八天时间,才后撤回许州和钧州之内。
这样的事情放在以前简直不可想象,以步军为主力的宋军,居然以少击多,能挡住他们这么长时间,还基本上全身而退,气的窝阔台暴跳如雷,誓要把许州城和钧州城踏平,杀光这两个地方所有的人方能消气。
这还没有到许州城下呢,便又糟了宋人的阴着,居然挖了这么多小陷马坑,阴了他不少的战马。
“我不杀光许州城中的所有人,我窝阔台便誓不为人!”这是窝阔台在他的战马也折断了前腿之后,灰头土脸的摔在地上的时候出的毒誓。
急着观察许州宋军防御的窝阔台一不留神之下,他的战马也踩住了一个小陷马坑,战马一下便被折断了前腿,把窝阔台摔了出去,幸好这家伙皮糙肉厚没被摔断骨头,即便是如此,也把窝阔台摔了个七荤八素,门牙险一些还被磕掉一个,岂能不把这个高高在上的大汗气的晕头转向。
自从这几年招惹上了宋军之后,他们蒙古军几乎就没顺利过,拖雷连战连败,被宋军搞得威风扫地,他以为那只是偶然,但是现在换作了他,可一样也打一仗吃一憋,河中府的时候他第一次见识到了宋军之中的那种火炮的可怕,他知道了拖雷为何会败了,但是拖雷的失败不止于败在宋军火炮之下,宋军的韧性也是他经过这么多战事所见过的最强的军队之一,更可怕的是宋军似乎早已就在琢磨着如何对付他们蒙古大军引以为豪的骑兵。
当年孛鲁在京东冀州一败,便吃足了宋军奇计百出的战法的苦头,后来他听说拖雷也一样,骑兵往往败在宋军步兵手上,现在他也一样,在其它国家的军队面前,百试不爽的骑兵战术,碰上宋军之后,往往都会吃瘪,除非他们突然偷袭,否则的话就没便宜可占。
现在的窝阔台已经忘记了他老爹视作最大的仇敌是谁了,金国已经完了,一个汴梁城早打晚打,迟早都会被拿下,如果他不能先解决许州这里的几万宋军的话,就别想灭掉金国,也别想入主中原,所以他把所有的精力眼下都放在了许州这支宋军身上。
更何况他已经知道,宋军的主帅乃至是被南宋人视作脊梁骨的高怀远也正在许州城中,他更是不能放弃许州,而先去攻打其它地方,窝阔台比谁都清楚,只要打下许州,干掉城中的那个执掌南宋大权的高怀远,那么宋军也就自然冰消瓦解了。
所以这一次窝阔台决定孤注一掷,将所有本钱都压在许州一战上,先彻底打断南宋的这根脊梁骨再说。
但是当他骂骂咧咧的爬起来,砍了一个维护不利的侍卫之后,爬上一个土丘,朝着许州望去的时候,眼睛却瞪得越来越大,嘴巴也微微的张开了,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副何等壮观的立体防御工事呀!一道道壕沟,一排排拒马还有一堵平地而起的土垒,这还是许州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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