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天天都要到河边亲自督促部下建造各种木排竹筏等物,而且还时常的朝着对岸观望,查看对岸宋军的情况。
宋军的兵力过了他原来的预想,几天之中,宋军便再次增兵,数量已经基本上过了他所率的兵马,而且据眼神好的斥候禀报,对方大营之中升起了一面书写着高字的大旗,他很想知道,这一次他的对手是不又是三年前那个曾经领兵在利州击败他的那个高怀远。
为此他多次派人晚上乘坐木排偷渡到南岸,查探对面宋军的情况,但是很不幸的是,对岸宋军防备很严密,他派出去的斥候全部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结果这两天他也不敢再派斥候混过河去了,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按照原定的计划偷渡泾水,然后趁乱强渡泾水,和宋军决战。
这样的情况让拖雷很不舒服,因为这一次他们又不得不以己之短,击敌之长,他们不识水性,却偏偏要渡河一战,而他们擅长的骑兵战术,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无法挥出来,这让他觉得很是不安。
绍定三年、窝阔台汗国二年六月二十八日,拖雷终于得到下游方向传来了消息,千夫长阿勒坦回报说他已经率军扎制好了数量足够的渡河木排,只待出了。
拖雷在大帐之中来回走动了几圈之后,下定决心挥手下令道:“传令阿勒坦,令他今晚后半夜开始渡河,天亮之前赶至宋军大营,偷袭宋军大营,为我军强渡做好准备!”
他其实也清楚,阿勒坦这次渡河危险性非常大,他和他麾下所率的一千五百人,基本上可以说是敢死队,这次渡河之后,以这么少的兵力攻击宋军大营,跟送死差不多,宋军毕竟兵力过他们许多倍,一旦宋军反应过来,他们这些人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但是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对付宋军,假如他能飞的话,就好了,可惜他们只是马背上的民族,天神却没有给他们一双翅膀,所以他只希望阿勒坦这次渡河过去,能尽可能的牺牲的有价值一些,为他主力渡河多争取一些时间,他相信,只要他麾下的主力渡河之后,即便宋军人多,他也能成功击败眼前的这支宋军的。
阿勒坦得到了拖雷的命令之后,立即下令麾下的兵将就地躺下休息,为晚上的行动蓄养精力,而他则走到林缘,拨开草丛,朝着对岸望去。
对岸依然是静悄悄的,只是偶尔会有小队的宋军从河边走过,并未现什么异常,这些天他率军在这里偷偷的伐木扎制木排,一直也在观察对岸的情况,没有现有宋军大队兵马的踪迹,这也让他放心了许多,而且宋军巡视河段,到了晚上之后,便不会再来这里巡视了,他自认为已经掌握了宋军巡视河段的规律了。
为了保密起见,他在找到这里之后,便下令游骑四处活动,把附近山中现的老百姓尽数杀了个干净,只留下了少量青壮男子抓回来帮他们干活,还抓了一些年轻的女人,回到营中供他和麾下的将士取乐。
他也知道这一次偷渡过河之后,他和手下的这些将士危险很大,所以他在率领这些人到了这里之后,除了督促他们加紧干活之外,他放纵手下尽情的拿这些年轻的女人取乐,为此营中一些女人经不住他们如此兽性大,已经被他们弄死了好几十个,不过阿勒坦并不在乎这种事情,就连他自己也亲自弄死了两个抓来的年轻女人,因为他们不可能留下这些女人,迟早都是一个杀。
天色渐渐的黑下来之后,阿勒坦也从睡梦中被亲兵叫醒了过来,问过了时间之后,令麾下的兵将起身,开始吃喝了起来,等到时间已经过了夜半之后,随着他一声令下,麾下的将士纷纷起身开始集合,他冷酷的挥挥手,一队手下便把营中那些抓来的男女都拉了出来,集中在一起之后,他又是一声令下,几队手下立即扑上去,刀枪并举,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不多时这些无辜之人,便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可是阿勒坦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还很惬意的用力的嗅了一下空气中的血腥味道,猛然抽刀,一刀便把他帐中留下的那个十分美丽的年轻汉人女子的头砍了下来,又用舌头舔了一下刀刃上的人血,在灯球火把的光线照耀下,显得面目非常的狰狞。
“出!”他又一次下令道。
一千五百名蒙古兵从山坳之中抬着他们提前扎好的木排、竹排等物,押着他们留下的一些为他们当船夫的百姓,走出了他们藏身的地方,并且快的奔至河边,把这些木排竹排等物推到了河水之中。
这样的竹排和木排都不大,每条排上也就是能乘坐十个人左右,而且他们没法把他们的爱马也一起带到对岸去,只能装上少量的战马,以供给军中的千夫长还有百夫长骑乘。
那些被强逼为他们做船夫的老百姓一个个都被他们用绳子绑住了脚腕,并且另一端绑在筏子上,令他们不能在渡河中途跳水逃走,给他们了每人一个长杆之后,兵将们纷纷开始登上了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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