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远听得好不感动,赶紧坐起来,轻轻的搂住了柳儿的肩膀,安慰她道:“高某能得柳儿如此贤妻,真乃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呀!
秋桐之事,我自会处理,假如我们有缘的话,我便不再拒绝她便是了,至于正妻之事,就休要再提,你乃是我命中贵人,当得起这个正妻的名分!我高怀远对天誓,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便是我的正妻,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这件事!”
柳儿听罢了高怀远这番话之后,不由得更是喜极而泣,俯身在高怀远胸前,泪水流了他满胸都是,而高怀远也敞开了胸怀,彻底打开了这个心结,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道德标准,他不能以后世的道德标准来要求柳儿,何况柳儿本来就是为他着想,才会有此良苦心思,假如他执意不肯接受秋桐的话,不但伤害了秋桐,同样也使柳儿终身背负着一个沉重的包袱,既然柳儿不介意他娶秋桐,那么他还继续坚持下去,让大家都不快乐,岂不刚好违背了他想要柳儿幸福的初衷了吗?
打开了这个心结之后,高怀远的心头便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对柳儿的爱的征伐之中,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柳儿终于出了一声急促的欢叫,而高怀远也在她的欢叫声中一泄千里,二人搂在一起在悄悄话之中渐渐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当高怀远踏上大殿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而这个时候赵昀尚未从后殿之中出来,不少大臣纷纷躬身对高怀远见礼,而高怀远始终保持着谦恭的微笑,毫无一点架子的对这些大臣一一还礼道谢。
而有一批大臣则远远的望着高怀远,脸上似乎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冷眼看着大殿之中众多大臣和高怀远寒暄。
“高大人劳苦功高,这次回来居然没有提前告知我等,让我等也出城迎接一下高大人得胜还朝,以至于让我等怠慢了高大人了!”
就在高怀远好不容易走到前列的时候,终于在最前面见到了当今朝中最为位高权重之人郑清之,而不待高怀远上前寒暄,郑清之便主动满脸堆笑的对高怀远说道。
“岂敢劳动郑大人迎接下官呀!下官不过只是出征一趟罢了,何敢居功让郑大人出城相迎,只是下官昨日刚刚回来,尚来不及前往郑大人府上拜见,多有怠慢之处,还望郑大人多多担待才是!”高怀远好像没事人一般,继续保持着他脸上的微笑,非常客套的对郑清之回答到。
大殿上的文武百官,都在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不少人不由得为高怀远的修养感到敬佩,所有人都知道,这段时间在郑清之的指使下,朝中不少文臣多次上书弹劾高怀远,试图趁着高怀远不在京城之际,扳倒高怀远,料想高怀远绝不可能不知此事,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早的提前返回京城,而现在高怀远见到郑清之,却还是如此客气,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般,如此大量之举,确实让不少人为之感到敬佩。
而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真德秀也终于和高怀远见面,高怀远不待真德秀说话,便抛下似乎还有话要说的郑清之,主动上前对真德秀深施一礼道:“下官参见真大人,多谢真大人这段时间对于下官的帮助,下官承情不尽,要不是真大人在朝中鼎立支持的话,恐怕下官这次北伐之战,也绝不会如此顺利,我朝能有真大人如此贤德名相,实乃我大宋之幸呀!”
真德秀被高怀远这番话搞得顿时有些失措了起来,大家也都是一惊,因为刚才高怀远的表现仿佛毫不介意一般,但是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便等于重重的给了郑清之一个大耳光。
所有人都知道,虽然现在朝中两相并立,但是右相地位要高于左相,真德秀是左相,郑清之为右相,高怀远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直言这次北伐,真德秀对他帮助很大,潜台词其实就是说,郑清之这个右相其实是白吃干饭的,这次北伐之功,跟郑清之没有一点关系,这摆明了就是数落郑清之不干正事,也说明高怀远终于要当面反击郑清之一派了。
而听罢了高怀远的话之后,郑清之和真德秀脸上都微微变色,真德秀也乃是名臣,岂能听不出高怀远这话的意思,心道这个高怀远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呀!这次虽然郑清之趁着他尚未还朝之时,教唆大臣攻讦于他,但是这也是不少文臣的意见,而连他自己,这次也置身事外,没有出面维护高怀远,只想看看事情展的情况再说,他一方面也有郑清之一派的顾虑,觉得高怀远现在确实已经权利够大了,路走的也太过顺利了一些,不易让高怀远再因这次战功,擢升到更高的位置了,现在他已经是兼枢密使一职了,难不成要他一个武将出身的人,下一步再兼平章国事吗?
但是真德秀也没郑清之他们那样的损,他并不想让高怀远就此被扳倒,所以真德秀这次一改力挺高怀远的作风,干脆来了个暂时作壁上观,只待万一赵昀听从了郑清之一派的建言,对高怀远不利之时,再出面维护高怀远,而高怀远似乎不打算让他置身事外,今天一见面,便把他推到了和郑清之的对立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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