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
“既然奴才不敢对你怎样,那爷只好亲自动手了。”
说着,他朝一旁摊开手心。
府医就颤颤巍巍地递给他一个白瓷碗。
那碗里头,是黑褐色的堕子汤药。
接过后,他嘴角的冷笑上扬得更厉害了。
眼睛就那么看着手心里的脸蛋,看到她眼里的惊恐,就像在看濒死的小宠,而不是他的女人,她的福晋。
此刻,少年绝情的仿佛从来都没和她缠-绵悱恻过。
然后,他将药碗慢慢凑近她的下巴,放在她的下嘴唇。
完颜氏睨着碗里的药汁,瓷碗贴着她的下巴,有些烫。
浓浓的药草味,窜入她的鼻尖,令她胃里一阵作呕。
“呕......”
在她呕的时候,少年就把碗端开了一点。
“就知道你会耍点小把戏,不想喝,也没必要在爷面前干呕吧。”他将瓷碗放在鼻尖嗅了嗅,颇为享受地道:“爷倒是觉得这药挺香的,全是各种中草药的香味呢。”
完颜氏看着面前的少年,再怎么英俊的脸颊,此刻也如同冷血的恶魔。
以前他即便是冷着她,也还是那个鲁莽直率的少年。
可今日的他,无情的让她害怕。
他的眸子里,似乎燃着猩红的火。
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她的心底,撕扯着她的心跳。
她似乎......从来没认识过这样的他。
她都没忍心朝肚里的孩子下手,他却如此狠心!
完颜氏摇摇头,泪眼朦胧地道:“我......我不要喝这种药,之前我是说气话的,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放过我肚里的孩子,行吗?”
“行啊,不想喝药可以,留下来给爷乖乖生孩子。”少年好说话地道。
“可不可以......也放过我......让我回家......”她的声音好小,小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可少年还是听见了。
顿时,英俊的脸颊神色难看。
眼里的怒火重新燃烧,鬓角的青筋也突突地跳着。
积压已久的耐心,终于在此刻如同火山一样爆发,彻底丧失了理智。
“放过你?哪有那么轻巧的事情!”他将瓷碗再次逼近那张樱桃小口,“来,别怕,把这药喝了,爷就放你出去。回去后,躺一下就没事了,大不了流点血,死不了人的。”
少年的每一句话,在完颜氏耳里都像是索命的厉鬼。
她红唇紧闭,拼命地摇头抗拒。
可雪白的瓷碗已经到了嘴边,他还把碗口倾斜,直往她嘴边灌。
由于她嘴唇紧闭,黑褐色的药汁,顺着她的嘴唇,往脸颊和脖子下流。
见她不张嘴,少年又大力掐了掐她的两腮。
完颜氏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张嘴。
可少年常年习武,力道不是她所能及。
渐渐的,她的两腮和牙龈实在是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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