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儿,他难得没让奴才唱报,直接一路从堂间,走到了里间。
可他才走到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艳了一下。
只见他的福晋正在奴才的搀扶下,身披一袭轻纱般的石榴红丝绸睡袍。
加之周围水雾缭绕,像是身在雾里的少女出浴。
一头乌黑秀气的青丝,随意披洒在肩头。
看得少年滚了滚喉结,轻轻咳了一声。
顿时,完颜氏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行礼,“爷吉祥,”
女人周围的奴才,也跟着行礼。
少年朝奴才们大掌一摆,就把奴才都遣出去了。
然后,他走到女人跟前,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安置吧。”
完颜氏微微点头,就那么穿着睡袍,头发披散着伺候男人更衣洗漱。
待吹熄了蜡烛,双双躺下了,少年便一个利落地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
“爷总是不顾我的感受,上次还疼着呢。”她有些嫌弃地推了推少年。
谁知少年将她的手一把擎住,摁在她头顶的帛枕上。
“胡说,前几次,爷哪次不是轻柔待你的。”
说完,他便低头吻下。
然而,门外又响起了不厌其烦的太监声音。
“主子爷,吴格格回到院子后,头晕目眩,辗转难眠。”
“既然失眠,就让府医去瞧。”少年朝门外不耐烦地道。
听到这声音,奴才哪里还敢多嘴。
不一会儿,屋里便传来一些不可描述的动静。
倒是另一头的吴氏,气得实在是睡不着。
“格格,正院里来话了,说是......十四爷让府医给您瞧瞧。”
闻言,吴氏冷冷瞪了传话的奴才一眼,吓得奴才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
“这个完颜氏,最近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勾得十四爷就跟掉了魂儿似得,隔三差五就宿在她那里,连我这小院都不爱来了。哪像从前,他都不爱看完颜氏一眼,现在瞧见完颜氏穿了件新衣裳,一双眼睛就挪不开,跟没见过女人似得!”
吴氏咬牙切齿地抱怨道。
只有在人前,她才喊完颜氏福晋。
人后的时候,她都是直呼其名的。
“格格,您有孕在身,身子骨又弱,不能伺候十四爷。可十四爷也是男人啊,又正值年少,血气方刚的很,这好几月不来事,自然得去福晋那儿。”丫鬟宽慰道。
“不行,再这样下去,这个府上,便不是我能做主的了,得看那完颜氏过日子了。”吴氏不服气地道。
“格格,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歇着,莫要再动气了,这万一动了胎气,引起早产可就不好了。”丫鬟语重心长地劝道。
吴氏完全没将丫鬟的话听进去,只是道:“歇什么歇,正院都不知如何被翻红浪呢,你让我如何睡得着。”
平日里,因为十四爷娇惯她,她的性子便有些清高。
别说这府里,外头的人,她也一个都瞧不上。
虽然她对十四爷淡淡的,可心里却是极爱那个少年的。
如今眼瞧着自个即将失宠,她没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这些。
然后,她的眼里释放出逼人的光芒,咬牙道:“上次我说的事情,咱们得尽快把事情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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