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看不下去,不乐意地道:“老十,身为男人,别总是怕媳妇,咱是跟着八哥干大事的人,断不能因为女人,耽误了大事。”
“都是自家兄弟,怎么说话呢。”八爷充当好人,浅笑着对十爷道:“老十,你适才说欠国库多少银子?”
十爷叹息一声,道:“二十五万两。”
“那行,你先凑凑,若实在不够,就跟八哥吱一声。”八爷义气地道。
“对,也算上我一个。”早年做生意赚了不少钱的九爷,也出声了。
十爷性格直,见八爷和九爷这般照顾自个。
感动地回:“那我先谢过八哥和九哥了。”
说他是草包,还真就是草包。
人八爷那是有路子的,不差银子。
九爷之前还是朝中富豪来的,自然也不差银子。
他草包一个,不懂理财,又没有别的来路。
只靠着朝廷给的俸钱,还讲究排场。
平时又很大方,不管是对朋友、兄弟、还是女人。
所以啊,不欠钱才怪了。
八爷和九爷唱双簧,把十爷给搞定了。
接下来,九爷看向闷闷不乐的十四阿哥。
直言道:“十四,你要是心疼四哥,那就赶紧告诉四哥,说我们要举荐他,叫他别接这门差事。免得你人在我们这儿,胳膊肘却往外拐,到时候伤了八哥的心。”
“九弟,话说得过分了啊。”八爷适时地制止,道:“四哥到底是十四弟的亲哥哥,血缘关系又比我们深了一层,那都是情有可原的。”
此话一出,十四阿哥的脸就涨得通红,连耳根子都红了。
“十四弟,你要是真的担心四哥,我也不怪你,反正我们照样举荐他,你也可以跟他说,叫他不要接。”八爷通情达理地道。
“我才不要跟他说!”十四阿哥鲁莽地回。
他可以面对兄弟间直来直往的挖苦,嘲讽。
但就是受不了四爷那闷葫芦性子。
或许......也不只是因为四爷性子闷,而是德妃打小树立的隔阂吧。
“这还差不多。”九爷小声嘀咕道。
于是乎,八爷党和太子党,便达成了很好的默契。
都想把这个办不成的差事,推到四爷头上。
是夜,四爷召集了门下几个得力的奴才,还有谋士,在商议事情。
可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这差事不好,不能接。
因为比起八爷和太子,四爷党算是最干净的。
不光四爷没跟国库借钱,他底下的奴才,也没找国库借过一分钱。
所以,他们一点都不怕差事落到别人手上。
只想把这烫手山芋扔给别人。
可四爷心中并不是这么想的,他不苟言笑地道:“黄河水患,饿殍遍野,唯一能解决此事的,就是赶紧追缴国库。要是人人都不愿意接这门差事,水患怎么解决,上百万名灾民,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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