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这不是好像,而是确确实实,就在他手中的刀看在夏侯惇身上的瞬间,之前那一闪而过的寒芒已然奔至他的跟前,而后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锋利的枪尖只是稍稍受到一些阻隔,很快就将他整个人刺了个通透,而后枪身之上巨大的力量袭来,瞬间就将他带着一道向后飞了起来,直到他的身体重重坠落地面的瞬间,士卒才感受到胸口处那剧烈的痛疼,旋即脑袋一黑,很快就没了生息。
“将军,末将救援来迟,请将军责罚。”战马飞驰,沿路的士卒不论是自己人还是敌人纷纷被撞飞了出去,运气差的更是直接被奔腾而过的战马给踩踏成了肉泥,嘶鸣声中,还不待战马的度完全停下,马匹上的一人就已然一跃而下,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后立即伏地而拜。
“起来,怪不得你们,冲进去将城门夺下来。”甲胄之上鲜血滴淌,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夏侯惇却好似没有觉察一样,理也不理的立即大步冲了向前,疾奔之间,大声呼喝着下令出声。
副将起身,望着夏侯惇后背的眼睛中当即闪过一抹炙热,夏侯惇为人俭朴,每战所得赏赐基本上全都被他分给了手下的士卒,而且每战之中必是身先士卒,再加上他本身勇武豪迈,军中士卒皆以他为尊崇的偶像。
很快,回过神来的副将也不再上马,立即跟在夏侯惇的身后冲了上去,此时,骑兵的威力已经开始彰显,就在之前副将与夏侯惇说话的时候,没有丝毫停留的骑兵在稍稍绕开了夏侯惇的身侧后就借着马力直撞向董卓军,踢踏之间,哀嚎声顿时响了起来。
董卓军是精锐,只是步卒在面对骑兵的时候先天就处于弱势,尤其是在没有丝毫阻拦物能阻挡或是减缓下骑兵的度的时候,一瞬间,被撞翻在地的士卒不知有多少就被随即冲上来的战马给踩踏在身。
“挡住,一定要挡住,绝对不能放他们入城……”放声嘶吼着,守将眼中光芒流转,却还是没有准备放弃,大军就在城头战斗,若是他们这一溃败,无疑就会将城头数千大军的生命给断送掉,不用深想他也知道等待他们的结果会是什么。
只是,随着曹军的骑兵冲出了一条道路之后,曹军之前那些被死死挡下的步卒也立即跟着动了起来,步骑结合,顷刻之间就将董卓军的那数百士卒给压制了起来,而面对曹军的骑兵,守将只能拿手下兄弟的命去堆填,步步后退,眼看着就要退出城门洞时,之前本还有着五百的士卒竟然只剩下了两百不到。
只是,拼死抵挡中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在他们心中本以为正该要与敌厮杀的城头大军,此时早已疯狂的溃散起来,而只有他们这里,好似被所有人给遗忘了一样。
百步之间步步血,尸积如山阵阵哀。
“杀!杀!杀!”蝼蚁尚且偷生,没有人愿意轻言死亡,然而死亡并不能让他们停步不前,猩红的眼睛之中戾气横生,身边胞泽的死亡,更是刺激了他们的大恼,在守将的将令之下,一队队士卒悍不畏死的直接挡在曹军的铁蹄之前,虽然仍旧被逼迫的步步后撤着,却也让曹军付出了不小的待价。
“撤!快撤!将军已经逃了……”厮杀正酣,凄厉的哀嚎声倏然自身后传了过来,顿时将残存下来的百多人震慑在那里,霍然扭头看时,就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汉子正奔着他们的位置冲来,疾跑之中,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如果说之前曹军冲上来的骑兵让守卒们感到难以抵挡的话,此时这人口中狂呼的话无疑就是一柄杀人匕。
“孙二牛,怎么回事?”还不待人奔近,守将已大步应了上去,来人很快就被守将认了出来,正是之前他派去城头报信的副将,一瞬间,守将的心口就好像炸了一样,双手猛地揪住来人脖颈间的衣衫,勃然大怒的狂吼出声。
“跑了,都跑了……”脸色涨红,喉咙被扼住,孙二牛很快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双眼之中没有丝毫神采。
“魏越,我操他祖宗……”狂吼一声,守将心中悲愤莫名,扫了眼还仍旧在与曹军浴血拼杀的士卒,随即满是不甘的下令撤退,不过跟魏越他们转身就跑不同,残存下来的百余个士卒抱成一团的边战边退,根本不给曹军丝毫的机会。
而夏侯惇最在意的却是濮阳城,明显也没有要跟他们死磕的意思,在大军冲出了城门洞之后,很快就向着两边分散开了,更多的人开始绕开他们冲入城中。
谁能想到,五千人屯守的濮阳城,就只是坚持了两天的的时间,就这么被人手只是倍于他们的夏侯惇攻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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