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哭着脱下了身上的衣甲,指着自己身上几处流血的伤带,说道:“我也是力战后才被俘虏的,作为军士,我战斗到了最后,本来是想要自尽的,可是,可是他们逼我吞下了什么药丸,说什么,说什么要是不按他们说的来,就要让我肚破肠流,蛊虫入脑,活活地受那万虫噬心的苦,我,我杀人不过头点地,但这种给虫子吃了心,那,那种苦,我,我受不过啊。”
檀十怀的脸色一变:“怎么可能有这种邪恶的虫蚁,再说了,你真的想求死,后面也可以自尽啊,怕什么呢?!”
李朗咬了咬牙:“他们,他们逼我吃了林队长的肉,还逼我亲手杀了两个被俘的兄弟,我若是不从,他们念动咒语,我肚子里就象是有虫子在吃我肠子啊,那感觉,那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啊!我,我就是一动想要自尽的念头,他们一念咒,我,我一点劲都使不出来了。”
檀祗的眉头一皱:“早就听说妖贼这里有各种折磨人,控制人的邪法秘术,想不到竟然如此可怕,不过,李朗,你就是说破了天,也无法赎回你贪生怕死,为敌人做事的罪行,你若是肯将功赎罪,我会报请道规哥,让他找医生先帮你去除这身上的邪虫,至不济,也会想办法给你个痛快,上报你是战死的,这样不至于牵连你的家人。”
李朗连连磕头道:“多谢檀将军,我一定赎罪,我知道什么,一定会全交代的。”
檀祗点了点头:“其实,你们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你们虽然看着身上有伤,但是这样从乌林渡那边近百里地赶来,这本身就是有问题,而且,你们无车又无马,就这样跑过来,又身着盔甲,怎么可能呢?为防万一,我还特地找了正好在军中的胡大全,让他看看是不是你们的卫队同伴,结果他说,只有你一人是,其他人都是生面孔,肯定有诈,哼,我这才布下了陷阱,就等你们往里钻呢,李朗,你带这些人来,想要赚开我的营门,拿下马头大营,这是谁的主意,指挥攻打乌林渡的敌军大将,又是谁?”
李朗连忙抬起头说道:“敌军的大将,是英纠,他们是从江南那边,坐快船过来的,直接就奔了乌林渡而来,而且是趁夜攻击,还很狡猾,第一波的攻击,故意只是用几十人试探,给我们轻松消灭了,林队长本来是想要放三股黑烟求救,结果守军的刘军主却说,这等小贼,不足挂齿,这才燃了两红一黑的烟柱。”
檀祗的眉头一皱:“来人当真是英纠?为什么江南的朱超石部燃了烽火告捷呢,要是你们碰到的是英纠,那他打的又是谁?”
李朗哭丧着脸:“檀将军啊,我不过是一个小兵罢了,哪懂这些呢?不过,不过这英纠的进攻,应该就是给了信号,让营中的内应开始下手,那十余个混在军中的奸细,这时候就趁人不备之时,在柴堆之上淋了秘液,让柴火无法燃烧了,我们发现时,已经太晚,因为敌军很快就再次进攻了,而且他们进攻的信号,是有人跑到营外放了响箭,敌军就突然大举进攻了,甚至从我们背后的座头市方向,都有妖贼包抄过去呢。”
檀祗冷冷地说道:“你当时是在乌林渡的营寨之中?那座头市那边是谁在防守,为何那边无人向我们传信?”
李朗正色道:“林队长带我们过去后,就挑了乌林渡营寨的一堆毛病,还说这里不能防火攻,最好分些兵马防守后面的座头市,以保后路,后来刘军主派了一百多兄弟去了座头市,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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