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个铁甲方阵前,三百余名天师道弟子,多半身上带着伤,手持短兵,步步后退,他们不时地从怀中,袖中掷出一把把的飞刀,手戟,用于攻击二十步左右距离的晋军将士,可是这些暗器根本无法打破晋军的盾阵,刚刚击中盾面,就是落到了地上,偶尔有几把飞刀能扎在盾牌表面,微微摇晃而不倒,却是无法伤到盾后的晋军战士分毫。
朱超石笑着抚了自己的胡须,看着远处的英纠,喃喃道:“英纠,你这狗贼,今天是你的死期到了。”
朱超石的身边,一个名叫王敬久的副将,乃是原来庾悦军中的军主,勾了勾嘴角,说道:“石头哥,为何我们不集中弓弩,去射死英纠呢?这会儿他还在负隅顽抗,把他杀了,敌军定然不攻自溃,说不定会集体放仗投降呢。”
朱超石摆了摆手:“不用,今天这一战,我们不要俘虏,要的是报仇,而且,周围查明了没有,五十里内,有没有潜伏接近的敌军?”
王敬久摇了摇头:“我们派出上百名斥候了,遍布方圆百里之内,别说是一支军队,就是十人以上结伴而行的路人农夫,都有回报的,石头哥,这回我们的情报真的没问题吗?真的附近会有敌军的大军?”
朱超石看向了站在另一边,一身水手打扮的另一名副将庾乐生,说道:“乐生,你在大江之上可曾发现敌军的大股船队,或者是水下是否有水鬼出没?”
庾乐生一指江面,几十条大小不等的晋军战船,这会儿正沿着江岸,不停地向着大营之中,以发石车和弩炮远程攻击呢,一个个火流星腾空而起,狠狠地砸在营中的各种木堆,草垛,箭楼之上,只要击中,就会腾起熊熊的烈焰,这会儿的功夫,半个营地都已经是在火海之中了。
庾乐生笑道:“应该不会有敌军的船队出现了,我在这里可是把隐藏的水师战船都拿出来了呢,这样都没受到攻击,眼看敌军营中的部队已经折损大半,我不相信他们水上有援军,还能现在沉得住气。”
说到这里,庾乐生一脸叹服之色:“石头哥,这回跟着你打仗,我真是开了眼啦,你先是在这废弃大营通往南康的道路上,扔下了不少辎重和粮草,还有庾家军的旗鼓,甚至还放了几个天师道的妖贼俘虏在这里,说我们是匆忙而逃的,引得那英纠信以为真,全军急速追击,然后你就在那上次希乐哥兵败的战场上,设下伏兵,对其迎头痛击,敌军扔下三百多具尸体后,匆忙而逃,我唯一疑惑的是,为何这时候不让我们埋伏在密林中的部队出击,将之截为两段,消灭后军呢?”
王敬久也跟着说道:“是啊,敌军那时候已经是在撤离过程中了,如果我们从中杀出,将之截为两段,也不至于让他们退回这废弃大营中,战斗到现在了,石头哥,能教教我们这是何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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