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微微一笑,说道:“你从秘道进来,自然也是从秘道离开,不过,在你带着陶公离开之前,需要把我打晕,最好也能给我一些轻伤,如此,才可以洗脱我身上的嫌疑。”
刘婷云点了点头:“如你所愿。”她的手指一弹,一边的墙壁之下与地砖相连接的地方,一个黑色的地洞口,顿时出现,而与此同时,她的左掌切在了孟昶的脖颈之处,孟昶只觉得双眼一黑,还没来得及叫出一声,就前倾伏到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而倒下时,身躯撞翻了地上的酒壶,官袍之上,顿时沾满了美酒。
陶渊明看着倒地的孟昶,轻轻地叹了口气:“孟昶啊孟昶,你真的是自寻死路,居然是想把婷云和我给驱逐出去,到远远的后秦去,这辈子再也回不了东晋,哼,想必,司马国璠和司马楚之,就是这样给你忽悠,才会变成现在这样,身处异国,有家难回吧。”
刘婷云咬了咬牙,看着陶渊明:“那现在怎么办?要是这家伙知道你就是新任黑袍,你连逃走的机会也没有了。刘裕不把你碎尸万段才怪!”
陶渊明微微一笑,看着刘婷云:“那你为何刚才不出卖我呢,要是你透露了这点,也许还可以戴罪立功呢,也不用跑路后秦了。”
刘婷云的眉头一皱:“刘裕其实已经怀疑你是天道盟的人了,就算我揭露出来,也没什么改善,千不该万不该,我们不该没算到刘裕居然可以提前回京,不然趁他不在的时候,让孟昶答应这国书的内容,木已成舟的话,刘裕也只能接受。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何不将刘裕拿下,而是让他主持大局呢?”
陶渊明摇了摇头:“刘夫人,就算你现在带着你控制这大殿的上百手下,刘裕现在一个人进来,你是不是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把他拿下呢?”
刘婷云的嘴角轻轻地勾了勾,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这倒是的,刘裕这家伙身上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英雄气,让人不敢正面与之对抗,就算满殿武士,想必也不是他的对手,罢了,不怪你,也不怪孟昶,要怪,只能怪命。但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在大晋留下的基业,就这样全部葬送,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
陶渊明叹了口气,轻轻地拿起了地上的酒壶,晃了晃,还有半壶的样子,就想要向嘴里送:“这大晋的洋河桃花酿,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喝到了。离开之前,我想再感受一下这家乡美酒的感觉!”
他的话音未落,刘婷云一把就抢过了这个酒壶,自顾自地往嘴里灌了进去,一边灌,一边在流泪:“家乡的味道,家乡的美酒,都要永别了,我也不想错过。”
陶渊明静静地看着刘婷云把这半壶酒全部喝光,一滴不剩,等到她掷壶于地时,才听到她恨恨地说道:“陶公,你可知道,我跟王妙音之所以会一辈子相争,就在于我们接受训练时,第一次学饮酒时,就是喝的这个洋河桃花酿,她一个人喝了三壶,连一滴也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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