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彦之正色道:“是的,象齿所言极是,而且作为伏兵,理应是在两边交手接战,胜负未分之时,突然从敌后杀出,趁着敌军军心不稳的时候,两边夹击,可以大破敌军,就象征南战死的桑落州之战一样。妖贼一向诡计多端,伏击,诱敌,迂回的战术水平极高,怎么会这次出现这样严重的失误?我想,唯一的解释就是…………”
鲁轨不假思索地接道:“是敌军中有我们的内应,故意让他们出这么大的失误,大帅,这个人是谁?是你安插的吗?”
刘道规微微一笑:“我要是有这个本事,可以安插能下这种指挥军令的人在敌军之中,那也不会对敌情一无所知,对前面发生的事情,还要这样讨论了。”
说到这里,刘道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是小石头,是超石在暗中助我们,我刚才假设了很多,但思前想后,只有这一个解释了,也只有作为敌军主将的他,这个时候能下这样的命令,也能以迎击我军作为掩护,在进军的途中诱敌军的潜龙船队上浮,自相撞击,达到这样的战果哪。”
到彦之皱着眉头:“难道,朱超石只是诈降敌军?只是为了今天的这一战而忍辱负重?如果道规哥你的猜测不错的话,那朱超石绝对是我们所有人的太英雄,而不是叛徒。”
刘道规叹了口气:“他是叛徒也好,英雄也罢,现在都不重要了,就算他是如我们所希望的那样,没有叛变投敌,现在下了这样的命令,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妖贼不会容他的,只怕现在已经将他碎尸万段,我们现在不是要考虑此事的时候,四条巨舰还存在,我们只有靠自己的力量,将之击毁!”
鲁轨咬了咬牙:“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为何不利用现在的大好机会,趁敌军混乱之时,冲过去将巨舰焚毁呢?”
刘道规的眼中冷芒一闪:“四条巨舰虽然刚才给巨浪冲击过,但靠了铁索连环,船板相连,仍然经受住了这次的冲击,只不过,我突然意识到,这恐怕是朱超石给我们的更大帮助。”
到彦之一下子叫了起来:“是啊,巨舰本就是行动缓慢,再连到一起,那可就是天然的火攻对象,现在虽然是西风强劲,但我们仍然有机会冲过去,火焚敌船!干吧,道规哥!”
刘道规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我现在只在等最后的一个时机,马上就要到了!”
又是一阵江涛汹涌,刚才还一阵阵涌向三十条黄龙战船的碎木片与浮尸,突然开始迅速地向着南边巨舰的方向流动,江水之下,一股肉眼可见的暗浪,自北向南,直奔南岸。
刘道规仰天长啸一声:“天助我也,江流转南,擂鼓,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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