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勾了勾嘴角,看向了羊穆之和段宏:“老羊,小段,你们收编的南燕降军,汉胡两军分营,现在各自的情况怎么样。”
羊穆之和段宏对视一眼,说道:“到目前为止,我们两营加起来只有二百多人得病,大概这是因为那天受降攻城之后,南燕的降军全部出城,沿河扎营,夹由檀将军和朱将军两支大军之间看管,也没有什么入城的机会。”
刘穆之点了点头,在众人说话的这个时候,他已经把嘴里的馍馍给吃完了,看着众人,勾了勾嘴角:“铁牛最惨,他带的三千部下,可是一直看守宫城的,这些天全是在城里,这会儿,连他都倒下了。我代他说吧,按荣祖的话来说,他们三千人,已经有一千四百多人中招了,差不多一半,估计是全都无法幸免了。”
众人全都脸色大变,刘敬宣的眼里泪光闪闪:“铁牛这家伙,这家伙打了这么多年仗,受过那么多重伤,尸山血海里都爬出来了,就算给一矛捅穿也能站着,怎么这次,这么这次…………”
一个美妙的女声在帅桉之后的屏风后响起:“因为,再强壮的将士,也抵不过蛊毒的攻击。”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刘裕的身后,只见贺兰敏一身亲卫小兵的打扮,缓步而出,一身戎装,仍然难掩她绝色的丽质,甚至,多出了几分难言的妩媚,她的目光从一张张满是横肉与英气的脸上扫过,格外地勾魂夺魄,让人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这是在军帐之中,继而反应过来,心中暗叹这世间居然会有此尤物。
刘敬宣咬了咬牙,沉声道:“贺兰敏,是不是你又在装神弄鬼,做的坏事?”
贺兰敏格格一声娇笑:“哎呀,我说冠军将军,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我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啦,连名字也变了,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贺兰敏了,现在跟你说话的,是小义真的奶娘,胡道安。”
王镇恶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是贺兰敏还是胡道安,你说这次的,是蛊毒,是不是你下的手?上次在巨蔑水,就是你企图干这个坏事吧。”
贺兰敏收起了笑容,说道:“上次在巨蔑水里,我不过是作法念咒罢了,那些说白了就是装神弄鬼,吓唬人的,而公孙五楼真正放的,也不过是些死羊瘟鸡之类,在活水里,这些起不了什么作用,充其量让大家拉肚子几天,可这回你们都看到了,倒下的人身上出来的,可是瘟斑,铜钱大小的那种,而现在我们所查到的是有人在城中所有的井水中,下了蛊!”
沉田子以手按剑,双眼圆睁:“下蛊?哼,那不用说,肯定是你干的坏事,若论下蛊用毒,这世上哪有比你更强的?!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贺兰敏摇了摇头:“我说沉将军啊,你也不想想,我刚刚得到了赦免,捡了条命,好好活着还来不及呢,要下蛊做什么?黑袍那个死老鬼我天天都在咒他死,你们帮我报了大仇,我报恩还来不及呢,再说,这城中所有的井水中下蛊,你们知道得用多大的份量,多强烈的蛊性吗?又是能在哪里下蛊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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