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什长,伍长们全都惭愧地低下了头,只有巴里托尔还心有不甘,说道:“我等接受的是舅舅,不,是大人你下的命令,要我们攻击这些木头机关人,而且,而且前军带队的是十斤哥,他都没下命令,我们也只能各自为战哪。”
仆骨修罗咬着牙:“仆骨十斤起码是力战而亡,没有跟你们一样扔下兄弟们自己逃回来,就算他回来,也是你们一样的结果,战场之上,没有手足亲情可讲,军法无情,我不杀了你们,如何带其他的将士拼命?!”
他说着,跳下了战马,抽出了锋利的马刀,走向巴里托尔,沉声道:“巴力托尔,我是你的舅舅,也是你的主将,就由我来亲自送你上路,别怨我!”
巴里托尔突然大吼道:“我不服,我不服,临朐的时候,你也逃了,我们所有人都在那时当过逃兵,当时没用军法处斩我们,没处斩你,为什么这回”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白色的刀光一闪,仆骨修罗的大刀,狠狠地划过了他的脖子,一道红线从他的脖子上闪现,巴里托尔的面部表情,充满了不甘与惊讶,很快,脑袋就如同一个西瓜似地滚落地上,无头的尸身倒地,鲜血染红了整片尘沙。
仆骨修罗对着其他被绑军官们身后,早已经站好的刀斧手们吼道:“还等什么,要我亲自动手吗?”
这些刀斧手们再也不敢犹豫,纷纷举刀而砍,以他们杀人如宰猪羊的娴熟手法,这些刀下去,清楚而准确地找准了那些军官们伸直的后脖颈,瞬间,十余颗脑袋就落了地,而这些无头的尸身,也跟他们的脑袋一起,给行刑的军士们抱着扛着,放到了他们座骑的马鞍之上,悬首马颈。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风声带着肃杀之气,所有人都神色严肃,看着仆骨修罗,他手中的钢刀,还滴着自己外甥的血,一滴,两滴,落在他的脚边,已经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
谁都知道他和巴里托儿的关系,就算刚才他下令解甲绑人,甚至是宣布军法斩首时,大多数人还以为只是说说而已,最后还是会让巴里托儿戴罪立功,但直到他亲手斩了巴里托儿的那一刻,所有人才意识到,这个修罗哥,可是真的六亲不认,要拼命了!
仆骨修罗跳上了马,策马军前,身后则是十几堆新鲜的血泊,他厉声道:“巴里托儿最后的一句话问得好,我们都是从临朐战场上逃过的人,是败军之将,有什么理由今天斩了巴里托尔他们?刚才我没回答,直接用刀说话,有人可能会不服。”
“现在,我在这里告诉你们,因为我们的身后是广固,在临朐,我们还可以退,国师也下了让我们撤退的命令,所以我们不是临阵脱逃,而是重整再战!这区别,就在于主帅是否下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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