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田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确实不错,想不到你这木甲机关人,居然能跟个活人一样,奶奶的,下次叫张纲这小子也给我弄个铁臂铁拳啥的,可以飞出去打人,也不用穿甲了。”
沈一奇跟着点头道:“就是就是,田子哥要是全身穿了这些能活动的铁甲,那可就是攻防一体,能扛又能杀啦,我们只要跟在你后面捡人头就行。”
沈田子得意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一时吹牛,可别当了真,我可不想我的肌肉和骨头变成这些木头和铁块。那样也不再是人了。对了,四羊兄弟,你这暴龙号现在还有什么武器好使吗?”
孔四羊操纵着暴龙号的脑袋,摇了摇头,顺便又喷出了几道烟柱,而他的声音,则从木甲机关人的胸腔传来,有一种难言的沉闷:“没有了,弓弩已经彻底打光,八石奔牛弩也给燕军甲骑刚才打坏了,现在能用的,只有左手的铁拳,你可以看成一部流星锤,再就是右手的长槊了,当然,必要的时候,可以让整个机关人倒下,也许还能压死一两个敌骑。”
沈田子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喃喃道:“该死,这么说来,其实你这个庞然大物,现在只差不多有个持槊步兵的战斗力,再就是靠着块头和铁锁放在这里当拒马阵使用,我说的没错吧。”
孔四羊点头道(通过暴龙号的脑袋):“正是如此,田子哥,现在外面战况如何了?”
沈田子知道这木甲机关人的眼孔,视角其实很有限,大概只能看到方圆二十步左右的情况,毕竟并非真正的人眼,而孔四羊所在的位置也不过是在胸腔那里,他甚至也没想明白,这孔四羊是如何能通过这个木甲脑袋,看到外面的世界。
不过沈田子仍然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只见这木甲一线的战斗,已经基本上结束,没有一部木甲机关人被摧毁和打倒,所有的铁索仍然牢牢地连接着,封锁着这三百多步宽的正面。
二十余个晋军将士,和一百四十多骑俱装甲骑,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活着的几十骑俱装甲骑,只能用落荒而逃来形容,而胜利的晋军步兵们,则挥舞着兵器,欢呼不已,就连那些木甲机关人,也不停地摇晃着手臂,带动着铁索阵阵晃动,显示着胜利的喜悦呢。
沈一奇兴奋地笑道:“四羊兄弟,这回我们大胜,敌军给消灭大半,残兵败将狼狈而逃,哈哈,我看这俱装甲骑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沈田子的眉头一皱,沉声道:“别高兴得太早了,这回我们可是用了埋伏,突然袭击,这才打得敌军俱装甲骑措手不及,再说了,要不是这些敌军俱装甲骑,停在原地来跟木甲机关人战斗,我们又怎么可能有突袭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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