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兰也不知道前方的战况,秀眉一蹙:“现在前方怎么样了?”
贺兰木石的眼中泪光闪闪:“外城门已经给突破,晋军源源不断地攻进瓮城,贺兰卢大人亲自指挥反击,但那些晋军,浑身上下都包裹铁甲,又有大盾,我军枪矛刀剑难入,几次冲击,也没有得手,反而兄弟们折损颇多,加上晋军也占据了城楼上的城墙,居高临下对我们射击,让我军都难以列阵,就连卢大人他也”
慕容兰脸色一变,策马近前一步:“卢大人他怎么样?”
贺兰木石摇头道:“我跟他是一起中了箭,他安排我们伤势较重的人先撤离,自己则带人断后。现在,应该还在瓮城里。”
他说着,指了一下自己左肩上,一根已经给血染红的伤药带,说道:“还是卢大人把他的伤药带给了我呢,他自己却没有了,兰公主,里面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不要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银盔银甲白马的慕容兰,已经跟一阵风似地,从他的眼前划过,让他只觉得一阵劲风吹过脸,刀刀地疼。而慕容兰的声音则顺风传进了他们的耳中:“你们先撤到指定地点歇息,准备重整队形,我去接应卢大人!”
二十余名骑马护卫,甲骑俱装,跟在慕容兰的身后,呼啸而过,贺兰木石睁大了眼睛:“怎么,怎么才这点人?”
身边的一个年轻小兵说道:“城中兵力紧张,只怕连国师也派不出援军了,城墙之上刚才我看到也有刚大人的兵马在回援,但给晋军挡住了,攻不过来啊,兰公主可能是要来接替卢大人的指挥,要救他出来的吧。”
贺兰木石一跺脚,咬牙道:“弟兄们,咱们受兰公主的恩惠多久了?”
不少军士们,哪怕是一边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伤兵残兵们,也都高声道:“十几年啦。”
贺兰木石大声道:“就是,兄弟们,我们一直受兰公主的大恩,关照,这时候能眼睁睁看她一个女人有危险吗?”
所有军士们全都举起了手中的刀枪,就连那些给抬在槊杆上,还没断气的重伤兵们,也都挣扎着想要起身,大家都在大吼着:“保护兰公主,保护兰公主!”
贺兰木石一下子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向天一举:“把兰公主当恩人的,不怕死的,随我回去保护兰公主,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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