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兰香咬了咬牙:“这些就不劳你徐副教主费心了,我已经作出了选择,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布了,不可能再回头,你我夫妻这么多年,走到这步,就不要再纠缠这种是非对错了,就当给各自最后留点好的念想吧。”
徐道覆冷笑道:“卢兰香,别以为我来是为了挽留你的,我只是告诉你,跟我个人的感情,别要误了神教的大事,朱超石打的什么心思,是否忠诚可靠,现在还不好说,你为了急于摆脱我而找他,若是坏了神教的大业,只怕你弟弟也不会放过你的。”
卢兰香冷冷地一指下面的战船之上的打斗:“所以我要他亲手去杀何无忌,只有他亲手杀了何无忌,刘裕才不可能给他任何回头的机会,才会斩杀朱龄石来祭奠何无忌,如此结成不死不休的血仇,他就算存了诈降和隐忍之心,也不可能再回北府了,只有跟我们一条路走到底。”
徐道覆勾了勾嘴角:“可是,我看不太象嘛,以朱超石的武艺,对付身受重伤的何无忌,应该早就能拿下了,可是他现在还是缠斗游走,不出杀手,只怕他是在打什么主意,要掩护何无忌逃跑吧。”
卢兰香的秀眉微微一蹙,显然,徐道覆的话说中了她心中的所想,可她还是摇了摇头:“我看,恐怕是多年来作为何无忌的下属而产生的畏惧罢了,或者说,担心何无忌临死前拉他垫背,所以选择了小心的打法而已。”
徐道覆转了转头,肩臂处的骨节一阵作响,他的右手把那金刚巨杵往甲板上顿了顿:“我没功夫再浪费时间看他们这样磨来磨去,现在我要亲自出手宰了何无忌,为历年来死在他手上的兄弟们报仇!”
他的身子刚要向前一动,只听“呛”地一声,剑气凛冽,卢兰香的长剑出鞘,挡在了他的身前:“徐副教主,请你好自为之,我说过,何无忌是我们的猎物,这是我的海龙号,你不可以乱来!”
徐道覆的脸色一变:“你居然敢对我出剑?卢兰香,你疯了吗?”
卢兰香冷冷地说道:“我们已经不再是夫妻了,而这战,你我也不过是联手合作而已,你率自己的人马在桑落洲上埋伏攻击晋军后军,而潜龙战船和海龙号则是我指挥的,不过是相互配合而已,现在你消灭了晋军后卫和中军的船队,可是这前军,是我一直在打,怎么,作为主帅,现在想要来硬抢我的功劳了?”
徐道覆咬了咬牙:“我们还要赶时间去攻打豫章,对何无忌,射杀即可,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做什么,还折损了数名总坛精锐,值得吗?”
卢兰香平静地说道:“你想打豫章你自己去就是,何无忌是我的,你不可以抢,何况,他的首级我弟弟还有用,湘州之战已经同步展开,有了何无忌的人头,足以让巴陵的晋军守军,肝胆俱裂,不战而降。而你接下来打豫章也好,攻豫州打刘毅也罢,用不着何无忌的脑袋。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海龙号,从今以后,无论是曾经的徐夫人还是神教的三教主卢兰香,都不会再受你的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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