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音笑道:“这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就算是刘婷云,这么多年来明为我的姐妹,但背后又是恨我要死,用尽心机来害我。恐怕贺兰敏对于慕容兰,就象刘婷云对于我一样的心态吧。”
刘裕叹了口气:“要是这样解释,那就合理了。唉,这嫉妒,可真的是人性中的阴暗面,这么说贺兰敏也害过阿兰很多次了?”
王妙音勾了勾嘴角:“这点就是我不知道的了,总之我可没有听她的话,出手对付慕容兰,要不然,我们三人也不会是现在的这种关系。因为我知道慕容兰对你,对大晋都很重要,我不会因为私情而毁了大事。”
刘裕正色道:“妙音的气量和心胸,虽是男儿亦不能及,我这里无法表达我的感激和敬佩之情,只能说声谢谢。”
王妙音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一切是命运的安排,不是某个人的对错,裕哥哥,我希望这次的战后,我们三人能摆脱这个命运的安排,不再痛苦。算了,还是继续说贺兰敏吧。我回东晋之后,就按和贺兰敏的约定,通过一些独特的渠道,和贺兰部进行了不少交易,我们送给贺兰部军械粮草,而贺兰部则给我们战马,双方各取所需。”
刘裕讶道:“大晋和草原之间隔了万里,又有燕国和北魏横在当中,这些交易,你们如何进行的?”
王妙音微微一笑:“也不怕告诉你,裕哥哥,我们跟贺兰部的交易,是通过海路,取道高句丽,然后再走辽东的陆路,最后到达贺兰部完成的。”
刘裕睁大了眼睛:“你们是说,走朝鲜半岛?”
王妙音点了点头:“正是,吴地其实有从扬州出海,经过沪犊,然后北上经过青州的莱州角,最后到达高句丽的平壤城或者是直达辽东的航路。当年吴国的孙权,曾经多次派使者甚至舰队往来辽东,与当时的公孙氏政权联系,所以在吴地有很多老船工经常走这条航线,我们谢家之中,就有不少这种船工,组建几十条大海船的舰队,一次可以完成上千匹马匹,几千套军械盔甲的交易。亦不是太难的事。”
刘裕心下感慨,想不到在这个年代,居然已经有了如此发达的航海技术,不过一想到天师道的妖贼也能从吴地出海,直达广州,也不会对谢家的这种辽东航线感到惊讶了。念及于此,刘裕说道:“后来贺兰部敢在北魏入关时反叛,就是因为有这些你们提供的盔甲吗?”
王妙音勾了勾嘴角:“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样的交易进行了三次,而且都算是顺利地完成了。贺兰敏和我后来也没有再见过面,只是按这个约定进行了数次交易,但我知道贺兰部总有一天会反抗的,只是我没想到,贺兰敏居然真的成功地杀了拓跋硅,还差点让自己的儿子登上了北魏的帝位。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黑袍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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