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恶微微一笑,行礼而去。刘裕看向了另一边的朱龄石,从帅案上拿过一枚令箭,递给他:“龄石,速去临朐城,那里集中了全军大部分的马匹,告诉向弥,要他调拨战马给你,带上城中一半的军士去喊话宣传。此外,让向弥继续留守城中,和刘钟一起清点仓库的粮储,为今天晚上的大军庆功大宴,做好准备。宴会二更四刻开始,所有追击与宣传,也在二更前结束。”
朱龄石兴奋地一行礼,应诺称是,然后接过令箭,就迅速地奔下台了。
刘裕看向了刘穆之:“从前面统计的情况来看,这战杀敌不下五万,我军损失也有一万多,恐怕还要辛苦你一下,做好收容俘虏,掩埋尸体的事,敌军的尸体,就地掩埋,我军的尸体,尽量运回去安葬。”
刘穆之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这一战死了这么多人,尸体不迅速处理,只怕会产生瘟疫,而且,那些不人不鬼的长生人怪物,也需要清理掉。附近的水源,粮仓都需要检验,以防黑袍搞鬼下毒,唉,想想就头大啊,有这么多事要做。”
刘裕微微一笑:“放心,我会给你多加一碗红烧肉补补脑子的。”
刘穆之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好了,我手下那帮吏员们也该动起来了,打仗的时候看了一整天,现在也该出力了。哎,那个谁,庾参军,该干活了,咦,你别跑啊,你不是说了还欠我海鲜粥吗?”
刘穆之的声音,连同他那肥胖的身形,渐渐地消失在台下,刘裕长舒了一口气,环视左右,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斩龙战刀,大喝道:“胜利!威武!”
很快,整个平原之上,都响起了雷鸣般的“胜利,威武”的呼声,这些声音是如此之大,如此地整齐划一,甚至让骑兵们“放仗免死,王师不杀汉人”的这些口号,也淹没不见了。
两个时辰之后,临朐,城头。
刘裕站在城头,看着城外方圆数十里,处处篝火的晋军大营,酒香和烤肉的味道,顺风传来,这让他的鼻子,也抽了抽,向弥手里拿着一个大酒囊,抓着十余串肉串,一边吃得满嘴流油,一边说道:“寄奴哥啊,你为啥不跟咱们痛饮一番呢?刚才评定过后,你就说今天不喝酒,这有点败大家的兴了吧。”
刘敬宣没好气地一拳打在向弥的胸口:“就你这头笨牛话多,寄奴可是大帅,所有人都能醉,他可不能醉,再说仗还没打完呢,瞧你这点出息。”
向弥一听,马上放下了正在往嘴里灌的酒囊,大声道:“寄奴哥,还要打仗是吗,这回请让我当先锋,我保证,一定不会跑了慕容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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