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军,左翼,车阵之上。
虞丘进和孙处站到了一起,冷冷地看着对面的燕军,丢盔弃甲地退了下去,直到几百步外的安全距离,这些残兵败将们开始重整阵型,而一排持着大盾和长枪的军士也上前列阵,防备起晋军可能的冲击,虞丘进不屑地勾了勾嘴角:“乌合之众,太不经打!”
孙处摇了摇头:“这里的敌军数量虽多,但多是汉军,装备不行,训练不足,跟我们的精兵锐士,自是不可同日而语,要是后面的那些鲜卑骑兵全力进攻,也比他们强了不少,不过,我看贺兰卢和仆骨部的人,是不会再冒着损失精锐的风险,全力进攻了。”
虞丘进点了点头:“这是不言而喻的事,这些胡虏也好,汉将也罢,我看也是有兵就是草头王,部下如果损失太大,那也可能给别人吞并,所以这一战,贺兰部和仆骨部是不会再上来了,而那些汉军,应该是什么垣家所带的兵马,也不想上来送死,后面的事,恐怕就是敲敲鼓,虚张声势,作作样子啦。”
孙处正色道:“就算如此,我们也要听从大帅的将令,牢牢守住这里,不得轻举妄动。”
虞丘进叹了口气,一拳打在面前那插满了箭枝的盾板之上,咬牙道:“我们现在还有一万五千兵马,刚才要是趁势一个冲击,可以把它这四五万步兵全部打崩,而贺兰部和仆骨部受了重创,就算在外面野战,也完全可以战而胜之,我不知道大帅在担心什么。就算要守住这车阵防线,五千人足矣,有一万人去中央,去前锋,都能起到大用啊。”
孙处勾了勾嘴角:“好了,大帅用兵,我等就不要妄议了,之前他需要用兵时,把阿韶和几千精锐都调走了,必有重用,而我们现在在这里,守住阵线,就是大帅的安排,刚才王参军不是来传过消息了么,说是敌军的空中袭击已经给大帅化解,中央帅台一线稳如磐石,而落旗也是诱敌之举,让我们不用担心呢。”
虞丘进点了点头,看着对面的阵势,跳下了车:“他们的弓箭手又要上来了,走吧,让他们继续射大车和盾牌,我们继续原地休息。”
孙处笑着跟着虞丘进一起跳下了车:“老虞,是不是看着外面这么多敌军的尸体和首级,没有收到手,有点遗憾啊。”
虞丘进的笑声跟着孙处一样渐行渐远,离开了车阵一线:“还是你懂我!”
晋军左翼,车阵外,小丘之上。
贺兰卢摇了摇头:“幸亏稳住了,没有贸然地冲上去,不然的话,只怕又要中了晋军的埋伏啦。”
仆骨武摸着自己的心脏,满脸都是庆幸之色:“是啊,要是再早这么一刻冲出去,那现在横尸阵前的,恐怕又是我们的上千族人啦,你说这晋军是怎么回事,真能沉得住气吗?中央都给人打到了,也不去救?”
贺兰卢咬了咬牙:“只怕,刘裕在中央都好好的呢,故意落下帅旗,是为了引国师去攻打。”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