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你我都了解刘裕,应该知道他是言出如山的,守住大岘,然后跟他作交易大概是唯一可以自救的办法,但也给慕容超放弃了,现在你找我也没用,我帮不了你任何事,就算我当面去求刘裕退兵,他也不可能同意的。你有这时间,不如去想想,如何去打这临朐之战!”
贺兰敏突然说道:“那如果现在刺杀慕容超,然后由你兰公主掌握权力,再杀公孙五楼,把入侵的责任推到他们身上,向刘裕求和,如何?”
黑袍冷冷地说道:“阿敏,不要说这种天真的话了,鲜卑人的性格你最清楚,那是宁死不屈的个性,就算明知主君是个混蛋,也不会屈服于外敌的压力来弑主投降。再说现在还没开打,何言必败?”
贺兰敏勾了勾嘴角:“那刘裕也不肯退兵,就只有决战这一条路了吗?”
黑袍点了点头:“不错,阿兰,我来找你,其实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慕容兰的秀眉微微一挑,沉声道:“你以为就靠张纲的那些木甲,就可以对付刘裕的大军了?黑袍,你什么时候开始连对战强敌的勇气也没有了,只想着弄这些奇技淫巧了?还是说,你也怕了战场上的刘裕?”
黑袍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一跃而起,厉声道:“我会怕他?笑话!慕容兰,你是不是跟这个男人睡久了,连我的厉害也忘了?”
慕容兰伸了个懒腰,笑道:“噢,我想起来了,你是厉害,天下无敌的厉害,只不过,你有多少年没打仗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热衷于搞各种阴谋诡计,搞各种人心算计,你那纵横天下,破敌百万的本事,还剩下几成?换了当年的你,会想着这样靠什么木甲机关人,来扭转战局吗?”
黑袍默然良久,他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尽管一丝气息也没有,但仍然可以让身边的贺兰敏也感觉到一种透不过气的可怕压力,她咽了一泡口水,小声道:“神尊,别这样,阿兰,阿兰她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这才冲撞了你,她,她不是这个…………”
黑袍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笑意:“阿兰啊阿兰,我差点上了你的当啊,你这是想故意激怒我,让我犯错误,好给你的夫君留下机会吗?嘿嘿嘿嘿,指望着让刘裕在战场上杀了我,这样你能脱离我的控制,这个算盘真的挺可以的。不愧是我的好徒儿啊!”
慕容兰咬了咬牙,坐直了身子:“既然给你看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杀了我吧,再拿我的头,去威慑北府军,也许,这会让你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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