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那就提前多谢桓公啦,我等,愿意在刘大帅的统领下,以后继续为桓公为首的朝廷,为了陛下效犬马之劳!”
桓玄笑着勾了勾嘴角,他放下了酒杯,拍了拍手,只见帐门一掀,来了十几名绝色的美姬,刘敬宣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些女子,让他有了些不太好的回忆,但是,她们莲步的手中,却是捧着一个个上好的漆花盘子,走到中间,把这些盘子放下,向着刘敬宣和刘毅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桓玄笑着站起了身:“二位,请不要误会,我桓玄可不是司马元显,只沉迷于美色,二位都是贵人,更是我桓玄的上宾,对待贵客,自然不能用俗物,这些年我没别的爱好,只喜欢收集一些名士的字画,行军作战之间,也会时不时拿来赏析一番,今天,就跟二位同赏,噢,这幅,正是当世画圣顾恺之的洛神赋啊,他从先大父起就是我桓家的至交了,小刘将军,请看…………”
刘敬宣这才放下了心,笑着长身而起,走到前去,在桓玄的指引下,细细地看起这幅图了,虽然他对琴棋书画几乎一窍不通,但此时也装模作样地连连点头,显示出一副也通丹青的模样,那副样子,实在是让荆州诸将们忍俊不禁,几乎要笑出声来。
卞范之面带微笑,却是不经意地一挥身,身边的一个随从奔了过来,他一边神情自若地看着帐内,一边低声道:“现在去看看,陶潜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历阳城中,地牢。
最深的一处牢中,点点残烛的灯光在跳跃着,发霉的酸臭味道,中人欲呕,而灯光闪闪下,两个人却是相对而坐,一个是穿着囚衣,戴着大枷,浑身上下被铁锁捆着的司马尚之,而与之相对的,则是青衣小帽,一副狱卒打扮的陶渊明。
司马尚之看着面前小桌上放着的一盘凉拌莴笋,眼中泪光闪闪:“陶渊明,事到如今,你还要这样羞辱我吗?是要嘲笑我让将士们吃莴笋,才会有这场失败?”
陶渊明平静地摇了摇头:“你都已经这样了,我羞辱你,又有何意义呢?来这里只是要告诉你一声,你弟弟司马休之,我已经安排他逃走了。现在的他,还算安全,也是为了你谯王一系,留了个种子!”
司马尚之咬了咬牙:“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请你找到刘裕,让他打败桓玄,桓玄若是入京,必向他报仇,只要他打败桓玄,再要桓玄放了我,我一定帮他当上北府军主帅,取代刘牢之!”
陶渊明一动不动地看着司马尚之,久久,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司马尚之啊,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我有机会能进入你这个重犯的死牢,桓玄打下历阳后,却按兵不动,他在等什么呢?!而现在,他又在和谁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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