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覆的眉头一皱:“大哥,不要意气用事,现在满营伤兵,对其他将士们的士气是巨大的打击,而且这些天来,求战不得,又让掳来的百姓跑了个精光,上陆以来,连续征战,还…………”
说话间,突然只听到外面一阵鼓噪之声,只见对面的北府军大营的营门大开,数不清的将士从各营的寨门冲出,精甲曜日,而那些在营外来回奔驰的骑兵,也迅速地向着两翼张开,眼看就要列好阵型,发起冲击了。
孙恩的眉头一皱:“这回不会又是疑兵之计吧!”
卢循咬了咬牙:“前日里他们就是真冲了一次,把我们的前营打破,斩杀两千多人,伤五千多,我们可是吃了大亏,这些北府军的速度太快,不管是疑兵还是真冲,我们都不能不作准备应对!”
孙恩看向了徐道覆:“三弟也这样认为吗?”
徐道覆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大营在海边,地势低,又没有坚固的营寨,给北府军这样的重甲步骑正面一冲,还真的挡不住,不管怎么说,先列阵出营,再作计较。”
孙恩恨恨地一跺脚:“昨晚就给这帮狗日的一夜三惊,全营上下没人睡好觉,今天又来,我就奇了怪了,这些北府军难道是神人吗,可以不吃不睡,还这么有精力?”
徐道覆苦笑道:“他们应该是把全军分为几拨,轮流出战,轮流休整吧,刘裕确实深通疑兵和乱兵之法,再给他们这样搞几天,只怕我们全军都要崩溃了!”
孙恩咬了咬牙:“干脆这次全军出营决战,要是他们退回去,我们就强攻北府军大营,管他娘的,把木甲也全给我拉出来,我就不信,刘裕守个大营还能跟守城一样厉害!”
徐道覆的脸色一变:“大哥,万万不可啊,强攻敌营会伤亡惨重,而且,而且刘裕的营寨,布置得极为严密,想要攻取,很难!”
孙恩冷笑道:“哼,我有后招,咱们不是还有三千颗五石大力散吗,足以制造三千长生人,如果正面攻击不成,就让三千总坛弟子服下这些药,北府军如果开营追杀,就会撞上我们的长生人,我就不信了,面对长生人,他们也能这么进退自如!”
徐道覆双眼圆睁:“大哥,你疯了吗?给总坛弟子服药?那些可是我们多年的精锐啊,也是神教最宝贵的力量!现在一共只有五千多弟子还保留着,你是要一战送掉一半?”
孙恩冷冷地说道:“现在军心混乱,让别的普通弟子吃,你当他们肯吗?只有总坛弟子才能在这个时候服药。这一次就是拼命,如果不打赢,你以为我们回到岛上,下次还会有更好的机会?”
卢循急道:“大哥,不能这样冒险啊,普通的士兵,新附的百姓损失掉不可惜,但是总坛弟子,那是我们多年征战才留下的精兵锐士,一可当百,让他们变长生人,白白地牺牲掉,太可惜了。现在桓玄已经取了荆州,将来一定会下建康,我们等他出兵时再趁机取吴地,怎么能说没有更好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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