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摇了摇头:“你有这么多厉害的儿子,却让我这个并非一母同胞的兄弟来节制诸军,只怕是名不正言不顺吧。别人也不会心服的。”
慕容垂正色道:“我会严正告知阿宝,让他一定要尊重你的提议,只要阿宝听你的,那别人就不敢不从,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拿下我其他的儿子,独断专行,我还会授你尚方宝剑与黄铖,使你可以便宜行事,阿宝以下,皆可临机处置。”
慕容德咬了咬牙:“你真的能这样信任我?就不怕我夺了大军,自立为君吗?”
慕容垂叹了口气:“你我都已经是年过花甲,接近古稀的老人了,很快就要去见我们的祖先,这帝位争来争去,又有何用?但愿慕容家的手足相残往事,能在我们这一代,划上永远的休止。”
慕容德的眼中泪光闪闪:“好,既然大哥这样说了,那小弟还有什么可推辞的?!我会尽全力,为大燕打赢这一仗的!”
慕容垂微微一笑,拍了拍慕容德的肩膀:“那我就回邺城,等你的好消息了,七万大燕的主力,交给阿宝,也就是交给了你,勉之!”
晋北,秀容川。
一座昏暗的古堡内,两个瘦长的影子,相对而立,火光闪闪,照耀着斗蓬下的脸,慕容麟那张阴郁的脸,与拓跋珪那张霸气外溢,洋溢着自信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拓跋珪微微一笑:“这个时候你都敢来亲自见我,就不怕你父皇知道了,要你的命?”
慕容麟恨恨地说道:“攻下长子后,他就得了重病,其实这次出来前,他本就有恙在身,慕容永不是易与之辈,他又不愿意我们这些儿子们得了军功,所以亲自出征,结果病情加重,三天前就人事不省,给抬回去了,甚至连大军都没有撤回,哼,就是这样,他都不肯放权给我,真的是老糊涂了。”
拓跋珪平静地说道:“咱们可是有协议的,我装着背离你们燕国,好让你有领兵的机会,让你可以一步步地靠着战功登上储君之位,这回本来我都准备好送你五个仆从部落的两万兵马了,只可惜,你自己不要,那就怪不了我。”
慕容麟的心中一动:“你真舍得给我两万人头作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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