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战车已经冲向了孙兴的小队,孙兴大吼道:“散开!”
身边的四人纷纷向着两侧奔去,而孙兴本人则掉头向着后面的围墙处跑,可是这辆战车却没有直接冲向孙兴,而是在接近众人十余步的地方就开始侧转,车上的射手对着在奔跑的人就开始了放箭,一箭射出,一个叫达里可的柔然奴隶,应声而倒,而他身边的那个叫里米奇的铁勒汉子,怒吼着转身,大叫道:“我跟你拼了!”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就向着战车扑去。
可是那个车右戟手却是一声狞笑,血仍未干的长戟猛地一刺,里米奇还没有挨到战车的边,就给搠得心口出现了一个大血洞,他的眼中尽是不甘之色,无力地挥了挥手中的长矛,还是头一歪,就此气绝。
车右戟手哈哈一笑,双臂一运力,直接把里米奇的尸身,用那大戟高高地举起,直过头顶,里米奇身上的血液,如同瀑布一样地流下,淋得他满头满身都是,他大吼一声:“接着!”然后奋力一掷,把这具尸体扔向了墙边的孙兴。
孙兴一闪身,“叭”地一声,尸体重重地砸在他身后不到一步的墙上,脑袋跟个西瓜一样地生生砸裂,而白花花的脑浆溅得孙兴满身都是,孙兴悲愤莫名,大叫一声:“兄弟!”然后猛地把手中的长矛,掷向了十步之外的那辆战车,车右戟手笑着大戟一挥,“当”地一下,长矛就无力地落到了地上,他得意地狂笑着:“就你们这点本事,还想活命?刘裕不在,你们就等死吧!”
左边本来已经跑开的两个奴隶囚徒,对视一眼,拿着长矛回冲向这辆战车,他们大叫着:“孙兄弟别怕,我们来也!”
御手的嘴角边勾起了一丝残忍的笑意:“不自量力!”他手中的长鞭在头上划了个大圆,猛地一挥,如毒蛇一般,横着扫了出去,那两个扑上来的汉子,腰间顿时就给这一鞭扫过,还没来得及用长矛格挡,腰间的衣衫便是尽裂,肚子上一道深深的血痕,伴随着他们的惨叫声出现,而两个人的身形,也顿时就倒在了地上,翻滚着哀号不已。
车右槊手笑道:“老大,你的鞭法越来越厉害了,什么时候教教我?!”
御手急道:“别罗嗦了,万一刘裕来了就麻烦啦,把他们三个尽快解决掉。”
车右槊手笑着跳下了车,两下连挥,把在地上翻滚着的两名囚徒奴隶刺死,然后举着带血的长槊,一步步地走向了手无寸铁的孙兴,眼中杀气闪闪:“臭小子,你想怎么死?!”
突然,一道劲风从槊手的身后闪过,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一回头,却只看到一道雪亮的刀锋,直奔自己的面门而来,避无可避,他的脑袋一下子被这刀锋贯穿,双眼的余光,只看到这不到一尺半的刀柄之上,还拖着一条长长的细链,而细链的远处,约三十步左右的位置,烟尘之中,一辆战车正呼啸而来,站在车辕之上,右手持缰控马的,可不正是已经卸去了盔甲,露着一身钢铁般肌肉的刘裕?
御手大叫一声:“不好!”他也顾不得再去追杀孙兴了,驾起战车,想要迅速地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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