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笑着提起了裤子,手里扣着这一罐装满了自己尿的金汤罐子,在城头上一个大旋身,气沉丹田,双腿在地上一阵横扫,带起滚滚烟尘,整个人都被包裹在这腾起的烟尘之中,可见这一旋之势,何等可怕。
借着这一旋之力,如同后世掷铁饼和铅球一般,刘裕一声暴喝:“好酒来了!”然后远远地把这一罐掷出,金汤罐划出一个大大的弧线,势如流星,直奔慕容永而去。
这种飞石掷槊的训练,乃是军中常态,刘裕更是个中翘楚,尿罐飞天而起,直出百十余部,砸向了惊得合不拢嘴的慕容永,二十几个盾卫连忙上前,举盾而挡,顿时,在慕容永的头上和身前,形成了一面盾墙。
本来慕容永为了逞能,鼓舞士气,干脆前出到一百五十步左右,刘裕这一掷,又是从高而降,居然直接就砸中了他身前的那些木盾,只听“呯”地一声,金汤罐四碎,因为刘裕刚刚撒了一泡热乎乎的尿,而变得温热的屎尿四溅,从盾牌间的缝隙里飞入,就连慕容永的身上脸上,都溅了不少黄兮兮,黑乎乎的粑粑,全身上下,臭不可闻,城头的晋军,齐声叫好,而西燕军则人人为之气夺,低头不语,甚至还有些人忍俊不禁,差点笑出了声。
刘裕哈哈一笑:“慕容永,我们洛阳的北府佳酿,不知是否合你的口味?”
慕容永一边气急败坏地推开盾牌手,擦起脸上的屎尿,一边破口大骂:“刘裕,你竟然敢如此戏弄本帅,本帅必要将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慕容永,在战场上,永远是用实力说话,而不是靠嘴,今天你想使这些盘外花招,不过是自取其辱。”
慕容永咬了咬牙,一挥手,身边的一名射雕手持着大弓,快步上前,对着刘裕方向,就是一箭射来,一边的檀道济看得真切,连忙道:“寄奴哥当心!”
刘裕笑着摇了摇头,顺手一抄,这一箭直接给他抓在了手中,一边的檀凭之拍了拍檀道济的肩膀:“这个距离怎么可能伤到寄奴,再说这一箭没有箭头,还绑了书信,你居然看不出吗?平时怎么练的?”
檀道济吐了吐舌头,一脸惭愧地退下。
刘裕展开来信,大声念道:“刘裕,你以为你守城能杀人立功吗?你若杀并州稽胡,则为我除并州之贼,若杀前秦氐奴,则为我杀秦国余孽,若杀中原汉军,则为我除中原汉奸,若杀关中老羌,则为我除关中羌贼,我西燕大军十万,各路贼人,劳烦使君为我一一除之!感激不尽。此所谓打死我军除内乱,打死你军除外患也。杀到使君满意为止。”
刘裕哈哈一笑,对着左右说道:“大家把这信抄一千遍,然后射到敌军阵中,让他们看看,他们的主帅是怎么对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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