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阵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中,刘敬宣走到了刘裕的身边,微微一笑:“寄奴,真有你的,本来大家伙儿都又怕又绝望,给你这样一说,个个跟小老虎一样,嗷嗷叫呢,全都回来啦!”
刘裕平静地说道:“调动战士们的情绪,本就是作为指挥将校应该做的,我们要的是带着他们胜利,活下来,而不是让他们死的没有意义。”
刘敬宣看着对面的军阵,说道:“看起来,只有这三千左右的燕军会发起攻击,慕容垂在想什么呢,猫捉老鼠玩吗?”
刘裕摇了摇头:“在我看来,不是慕容垂想打,而是那个慕容宝想要建立自己作为世子的权威,要打这一战罢了。我刚才就说过,这是我们的机会,如果痛击慕容宝,打出我们的军威和士气,就会让慕容垂意识到我们的价值,出于制约那个内奸的需要也会留下我们,所以这一战不是为了胜负,也不是为了生死,而是要表现出我们的实力,这些年我们一直在练如何对付骑兵,现在,就是最好的检验我们战法的时候了。”
向靖也差了过来,这会儿的他,已经抄起了一杆长槊,哈哈大笑起来:“寄奴哥,你说怎么打就怎么打,大家伙儿全听你的。”
刘裕微微一笑,看着对面的军阵,说道:“慕容宝虽然骄狂,但不至于傻到直接出动骑兵冲阵,传令,后撤至后方的焦土之中,以拒马和鹿角护住两翼,防止敌军侧面冲击,我要逼慕容宝正面上来与我军对射!”
燕军前军,慕容宝一身金甲,闪闪发光,看着对面高唱战歌,秩序井然的北府军,冷笑道:“看起来他们的士气不错嘛,刘裕还真有点本事,能让这些人高高兴兴地送死而不自知,看来小姑以前说的,还真不是吹牛。”
一边的慕容凤的眉头深锁:“世子殿下,对方人数虽少,但也不可轻敌,现在他们退入了焦土之中,又开始在两翼摆下拒马,我军想要从侧面包抄,怕是难了,刘裕看起来是想逼我们正面对抗。”
慕容宝笑着一指身后的密集军阵:“光我们这里,就有三千步骑,六个打一个,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宜都王,你说要是现在我下令甲骑俱装全面冲击,结果会如何?”
慕容凤断然道:“万万不可,这些北府兵军容严整,而且列下了防止正面冲击的军阵,你看他们槊手在前,人着重甲,这就是等着我们的骑兵硬冲呢,他们如果在两翼都能布下拒马,正面一定会有防止冲击的办法,我们的甲骑是最厉害的杀手锏,决胜时才用的,不能在现在就白白地消耗和损失,毕竟吴王组建这支部队,用了几年时间,不容易啊。”
慕容宝勾了勾嘴角:“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甲骑就不用吧,传令,轻骑上前,驰射敌军,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坚不可摧!”
高岗之上,慕容垂的眉头紧锁,看着前方的军阵在号角与旗号的指挥下,开始调动,原本列在前方的重装甲骑开始向着两侧退开,而三百余骑轻骑兵,手持大弓,身着皮甲,骑着个头较矮,四蹄有力的奔马,开始在大阵之前的一线编成一字的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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