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逵厉声道:“现在此事本官知道了,那就不会允许你自行其事了,京口的男丁,你一个也不许带走,不然以聚众谋逆论处!”
刘毅大踏步向堂外走去:“我会给你一个难以拒绝的条件的,三天后见!”
看着刘毅的身影渐渐地远去,刁协突然跳了起来,几下蹿到了门口,厉声道:“刘毅,你好大胆子,目无上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这刺史府是客栈酒馆不成吗?”
刘毅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道:“刁长史,没记错的话,几年前,就是在这个院子里,有个人好像真把这里变成了酒馆客栈,而二位当年若不是谢镇军求情,只怕现在坟头草都有几尺高了,这个教训,二位没有吸取吗?”
刁协的身子不自觉地发起抖来,声音也有些变调了:“你,你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刘毅突然哈哈一笑:“我刘毅是朝廷的官员,自然得奉公守法,只不过给二位大人好意提个醒,这里是京口,在这里行事,不要指望着照搬朝廷法令,没人吃这一套,你们不让京口人上战场以命搏富贵,就是不让他们好过,不让京口人好过的,自己最后也不会好过。”
刁逵咬了咬牙,长身而起,走到了殿外,冷冷地说道:“京口人也是朝廷子民,也是百姓,虽然说上过战场,凶悍好战,但归根到底也是百姓,百姓要是被某些人唆使,抗命不从,那就是不遵朝廷法令,谢安,谢玄也不可能纵容这种事情的发生,刘司马,你是本州司马,本就是要负责治安缉盗之事,若是真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那最后还是要你来担责任的,请你明白这点。”
刘毅转过头,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五年前的刘裕,也是七里乡的里正,二位大人,祝你们夜里能睡个好觉。”
他说着,哈哈一笑,大步出门而去,而笑声经久不息,在这院中回荡着。
刁逵的脸上肌肉剧烈地跳着,他突然大声道:“来人,加派人手,这三天之内,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进来!”
刁协小声地说道:“大哥,我们这里就三千多人,要加派人手,除非把各乡各镇的人全撤回来。”
刁逵咬了咬牙:“撤,先保住自己再说,撑过这三天,我不想再一次夜里给人拿刀架头上了!”
黄昏,京口,临江仙酒馆,二楼。
这里仍然正对着刺史府的大门,也就隔了两条街巷,本来喧闹的刺史府前的大街,这会儿所有的小贩已经全部不见了,一队队的军士,全副武装,持槊挎刀,在府门前来回巡查着,刺史府大门紧闭,一副临战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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