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兰讶道:“不对啊,这是兵法大忌,半渡过河去进攻敌军的坚固营地,是自寻死路,本来苻晖阻水为营就是想降低我们燕军骑兵的速度,再来个半渡而击,那只会大败啊。”
刘裕微微一笑,写道:“这就是慕容冲让我也吃惊的地方了,那些前去骂阵的女人,每个人除了拿着弓箭和长槊外,还带了一个大布囊,一开始没人注意这些东西,还以为是用来填平营前壕沟用的,但是当燕军进攻,与秦军隔水对射时,这些女人突然冲到阵前,打开了布囊,原来里面装的尽是尘土,给风一吹,漫天都是灰尘,如同飞沙走石一般,方圆数里之内不可视十步之内,然后燕军全军鼓噪,锣鼓声喧天,秦军不知对方有多少人马,一时间惊恐万状,居然崩溃了。”
慕容兰的眼中带了几分笑意,写道:“真的是太精彩了,想不到冲儿还有这个本事。刘裕,你上次说过,说苻晖的兵马虽然装备精良,也多是精壮军士,但是经历了淝水之败后,士气低落,军无斗志,若是遇到突袭,处于不利的情况下,很容易垮掉。”
刘裕点了点头:“不错,就是如此,若是我的话,不会带这样的军队上战场,一支军队最重要的就是士气,斗志,这是他们的灵魂,魂要是都没了,那再好的装备也是无用。苻坚自以为洛阳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却不考虑部队的军心,士气,战意这些,所以他淝水会输,这次也一样会输。”
慕容兰叹了口气,写道:“那苻晖不会是一战全军覆没吧,毕竟这回有营地,总能抵抗一阵。”
刘裕微微一笑:“也就是靠了大营里的守卫,才算勉强守住,但前营和左营失陷,十七员将校,两万三千部队伤亡,可谓元气大伤,灞水一线被西燕军突破,他只能退兵守阿房宫旧址了。”
慕容兰的眉头一皱:“那不是没全军覆没吗,你说他死了,又是怎么回事?”
刘裕写道:“苻坚听闻前线大败,大怒,派使者去责骂苻晖,说他手握精兵强将,又有坚固的大营和灞水防线,居然会让鲜卑军主动突破,还有如此损失,平时里只会跟他的父王拍胸脯吹牛,真打起来一败涂地,有何面目去见长安城的父老,有何面目去见那些战死将士的家属?”
慕容兰的眉头紧锁:“大败之后,需要的应该是安抚人心,振作士气啊,苻坚怎么能这样反而去逼迫自己的儿子?上次苻睿战败,姚苌遣使请罪,苻坚就是一怒斩使,让姚苌有了正当理由扯旗造反,这回还不吸取教训,我要是苻晖,说不定直接就会自杀了!”
刘裕点了点头,写道:“不错,苻晖的性子刚烈,还真的就给骂得自杀了,这下苻坚傻眼了,亲自跑去军中收拾残局,这也是你现在看不到他的原因。”
慕容兰的眼中光芒闪闪,飞指写道:“趁此良机,我们联合慕容纬,里应外合,夺取长安,如何?”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