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敌人!”曾经参加满洲里对日装甲作战的利奥尼科夫最先清醒过来,狂吼道。
在白昼一样的照明弹的照耀下,在那辆沉寂不动的坦克背后,四辆同样的钢铁怪兽从夜幕中慢悠悠的踱了出来,发动机的轰鸣就像是虎王的低啸。
……
“真的应该庆幸,我刚才没有在那辆坦克中!”穆兴华看着自己的那辆依旧爬在原地的虎王坦克,心有余悸道。刚才苏俄人的轰击,他已经看到了。尤其是那门152毫米榴弹炮的轰击的暴烈更是让他心惊,那样的情况下,如果他还守着他的爱车,恐怕此时就要七窍流血,五脏六腑震伤了,还有可能一命呜呼。
当他看到虎王坦克的第一眼就曾经以为是天下第一的坦克,但随后教官用实弹的演示让他明白了即使是厚甲一样不能阻挡破坏力的传导。
对面轰击的那辆重型坦克,他也认识。当初教官就是用这种先锋军中已经退役的kv-2坦克来做了实弹对比。虽然当时的kv-2短管榴弹炮发射的穿甲弹因为动能不足,远距离没有直接穿透虎王有倾角,表面渗碳处理的优质匀质钢装甲,但这种坦克对虎王还是有很大威胁的。
而他差一点就亲身体验一下这种威胁。
“多亏了那条小河,多亏了队长的主意啊!”他忍不住心中再次庆幸道。
他们中队刚走下飞机,就被接到了一处坦克基地来挑选自己的坐骑。当他看到十几辆虎王坦克摆在他面前的时候,那一刻他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要被虎王表面的金属光泽窒息了。
接下来的命令虽然需要绕到苏赫巴托尔北边堵住苏蒙边界通道,但这样的危险已经被骑乘虎王的兴奋淹没了。只可惜这样的兴奋没持续多久,他的坐骑在渡过一条小河的时候,压垮了上边的石桥,陷入了河道厚厚的淤泥中。被拖上来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出了故障。于是他心爱的坐骑被队长决定当成了吸引敌人的靶子,摆在了防守阵地前。
“现在可以确认,周围并没有***子的重炮!继续攻击,灭掉对面的那群杂鱼!”陈光烈冷冷的哼道。他心中也在庆幸刚才没有安排人在里边操作坦克炮。
虽然接到了堵道的命令,但对于苏蒙边界的情报,他们了解的不多。因为担心边界上有隐蔽的重炮甚至其他隐蔽重火力,威胁到他们的两支虎王小队。所以他下了狠心,把那辆失去了动力的虎王摆在了明处,以观察敌人的反应。
对于穆兴华强烈要求要坐在里边操炮的请求,他仅仅犹豫了片刻就断然拒绝了。他的耳边犹自回想着教官说的话:“车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人活着,我们就有更多的希望。只要活着,就会有更多的坦克等着你们再次驰骋在大地上。”
事实证明,他的拒绝很有必要。而他的试探,也探测出了,和情报中分析的差不多,苏俄人在苏蒙边界的准备不足,这附近没有重炮火力会对笨重的虎王造成威胁。
为了谨慎起见,他等到了苏俄人拿那辆摆在那里的虎王没办法,准备近距离拼刺刀的时候,才留下了一辆作为预备役的虎王,只领着四辆虎王踱出了隐藏的夜幕,露出了獠牙。
剩下的,就是虎王咆哮的时刻了。
“轰!”又一辆t-34坦克被轰成了零件,这个时代没有一款坦克能够抵挡的住虎王那71倍径的88毫米獠牙,它能在2000米的地方击穿谢尔曼坦克的主装甲,此时七百多米远的距离上,t-34坦克自然不在话下,那些轻型坦克和运输卡车更是不堪一击。要不是夜幕的遮挡,恐怕它精准的瞄准会在增加更多的战果。
此时,一辆油罐车燃起的熊熊大火照亮了黎明前的大半个天空,给了虎王们更加便利的射击条件,也把仅有的一辆安装了红外夜视仪的虎王解放了出来。不过,为了最大效果的打击那些轻型坦克和那些运输卡车,虎王们也放起了高爆榴弹。
苏俄人在火光中终于崩溃了。他们小口径的穿甲弹,根本就是饶痒痒的敲门弹,呼喊上帝和马克思都不管用后,他们在黎明前的夜幕掩护下华丽的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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