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万军口里面会有危险,但他必须进去看个究竟。拍了拍身后的大竹筒,这个竹筒像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一样,下定决定,绕到了城南门口。
在城南门口竟然没有现一个卫兵,敌我士兵一个也看不见。他偷偷摸了进去,在房屋里面现了颤抖的平民。
那些平民你一言我一语,根本说不出事情的的真相。
“大风兽人攻打过来了,好多人啊,我们这次死定了。”
“我看见远征军都死光了,我们投降吧。听说卡桑拉要塞被攻陷了!”
“哼,你们监军不尽力,那我出去跟他们拼了。你们别拦着我。”
易征其没有理会他们,根本不可能是兽人攻打过来,目前只是不知道是蓝袖军胜了还是第七旅胜了,他一直躲在阴影中行走。
从城南绕到了城西,现了遍地的尸体,房屋的大火依旧没有任何人去扑灭,边走边看终于来到了最剧烈的城东。
大战过后的战场,监军,远征军像是丢了魂的野鬼,游动在四周,旗帜,刀剑,尸体,大火,铠甲,战马,满目苍夷。
受伤坐地的士兵看着萧条的长街,黑烟弥漫,从街的那一边慢慢走来一个身影。
这是一个年轻的监兵,他一步一步地走着,旁边第七旅的监兵慢慢睇站了起来,看着他,看着他背后的大竹筒,以及插在竹筒上的那两支刺眼的弩箭。
“易征其?你就是易征其副手?”
易征其看着眼前的第七旅士兵,熟悉的,陌生的面孔,问:“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监兵们断断续续地说:“易征其长官,你回来晚了,督她,她被抓走了。好多好多兄弟都牺牲了。督说让你拿着东西回卡桑拉要塞,一定要将东西交给总督。”
易征其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说完,质问道:“督被他们抓了?你们就在这干看着?”
“蓝袖军好勇猛,我们打不过。督被挟持住,我们上去只会害死督。敌人说要你拿东西去换。易长官,我们督往日那样对你,但那些都是小事情,你一定要去救她啊。还有戈副手好些兄弟都被抓走了。”
“督说了一定让你把东西带回卡桑拉,救或者不救我都听你的。现在长官们都不在,我认为我们先把东西送回卡桑拉,再请求出兵,一定可以救出督的。”士兵们慢慢围了上来,无助地看着易征其。
易征其道:“一去一回那时候已经迟了。我问你们,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为什么还要冒险去救他们?”
“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兄弟,是我们的长官!”
易征其看见一个弱小的远征军也挺起胸膛喊“救他们,救他们。”
“你是远征军,你为什么也想着救他们?”
弱小的远征军面对着所有人的目光,有些胆怯,低头道:“我,我只想着等我有一天被抓了,被敌人困住,也会有人来救我。对不起,长官,我太自私了,我不懂得怎么说,让大家见笑了。”
易征其认真道:“不,你说得很好。”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忽然想通了什么一样,解下背上的大竹筒,对着眼前的士兵道:“唉,你们这份工真不好干,回去让督加粮饷才行。把你的三军战甲脱下来给我,你的战靴,你的二军肩胛,噢,督战队的肩胛好一些,是三军的,不用你这个了。”
“易长官,你要这些来干嘛?”
“蓝袖军一雪不是点名要见我吗?穿点像样的战甲过去,免得丢人!我只要一套就行。”易征其笑笑。
残余的远征军也开始为易征其凑合战甲,一套战甲就这样东借西凑地拼了过来。
“易长官,我代替第七旅谢谢你。”
易征其开始穿戴战甲,笑道:“回来时候请我喝酒吧。”
这样的气氛下,也没士兵扫兴地问:“你究竟能够穿戴一整套军器吗?”
护腿,战靴,腰带,战甲,肩胛,护手,最后是战盔。完完整整的一套三军装备。
带上战盔的一瞬间,一道耀眼的流光浮动在整套装备之中,像是轻轻流水,一层一层滑动在全身。
没有掌声,没有欢呼,没有激动的呐喊,只有真诚的目光和那握起青筋的拳头。
有多少人能够像他一样做到?前面这条路,走上去或者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也跟你去!”
“我们也去,一起救人!”
“你们如果不怕死,真的想帮忙,那你们听着……”
易征其快地说完将大竹筒背到身上,握起一把三军力量型战刀。
他看了看吃惊的士兵们和那些湿润的眼眶,战盔里露出清秀的面孔,平静道:“走了!”
火光之中,满身流光的斗战士扛着战刀,步伐如钢铁敲打般清脆,一步一步,只身奔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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