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说:“朕的意思是这样的,两河口是支撑点绝对不能丢,那里山势陡峭易守难攻应该问题不大,为了保证两河口万无一失朕准备让倪元璐带上足够的手雷亲自去坚守。两河口最大的危险是被人断绝粮道然后围困,曹文诏的三万骑兵就在大凌河古道沿途据守保证古道畅通无阻。至于说三道边墙容易被攻破,那不作为考虑的内容,边墙本就是沿山而建,攻上去了也不容易快冲下来,边墙只起个预警作用。”
孙承宗问:“皇上只保两河口和大凌河古道,把边墙作为预警线,是不是准备在蒙古人进攻时放他们进来打?如果他们真的进来了只有左良玉三万车炮营和从移民中征召的两万修城部队,能不能阻挡住数以万计的骑兵谁也不敢保证。马世龙的一万多人守山海关,辽东军区的人马要防守宁远方向的女真人,都不好拉过来支援。”
天启说:“朕知道这些情况,原来听说新型大炮造好了,认为沿长城一摆上谁也攻不过来,于是想在北方抽个七八万主力去南方平叛,守备部队和修城部队到长城上也足够。现在情况有了变化,三大机动主力只能动张静安的三万人,其他六万人作为机动力量击杀突击过来的零星敌人应该没有问题,主要战斗还是应该在长城边上。杀敌最好地方既不是刚修好薄弱的边墙,也不是长城内的平原地区,长城上才是敌人骑兵最不容易挥长处的地方。”
孙承宗问:“张静安的三万人不走还可以这么说,现在蓟州军区的守备部队不过两万,左良玉的车炮营上不了长城,要在长城上决战人不够,除非有足够多的手雷。”
天启说:“手雷还不能大量生产,现在的手雷只够守住两河口,不过朕昨天听人说倪元璐跟泰西人虽然造的炮不理想,但是新做出了一种武器,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听天启这样说大家都看着倪元璐,倪元璐被看得莫名其妙很是慌张,用手挠了几下脑袋都不知道天启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问道:“皇上听谁说的?臣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天启笑着说:“你们所有的谈话都有内卫监督和记录,朕昨晚仔细翻阅了一下标明有价值的记录,现有一项技术你们没有重视,就是撞压起火装置。”
倪元璐想了想说:“臣想起来了,当时臣给那个邓玉函说过要把手雷装进大炮里射出去,但是炮管不圆容易人为炸膛。有次有个士兵不小心把加工铜炮管的硬铁掉在地上溅起了很大的火星,那个邓玉函当时说可以用这个原理改制手雷,射出去后利用撞击力使里面的硬铁和黑石冒火花点燃火药。臣想炮管不圆的问题还没解决,这个设想先放在这里再说。”
天启说:“当年毛文龙善于在农户家中埋火药,女真人一到就点燃爆炸,人称为地雷。他那样做的缺点就是离不了人时间还长,假如把撞击点火或者摩擦生火的装置安在地雷上,在长城外沿线埋上个几百几千颗,那还怕什么蒙古人?再说我们说蒙古人进攻只是假设,林丹汗不会那么没脑子的。”
倪元璐还在想,旁边的洪承畴问道:“这地雷真埋那么多在长城外,我们自己人出去岂不是要被炸?就算做好标记,万一下场雨吹阵风把标记搞坏了,我们启不是自缚手脚自此不敢出长城?”
倪元璐想了想说:“皇上建议有道理,臣马上就去找人商议,这东西不会太复杂相信要不了几天就能成。洪大人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们可以不靠地雷炸人,把地雷和陷阱结合起来用。”
洪承畴问:“倪大人怎么结合起来用?”
倪元璐说:“在长城外主要道路上挖很多陷阱大坑,盖上木头泥土再在上面埋上一踩就炸的地雷,这种地雷的威力不高不会直接炸死上面行走的人和马,但可以把盖在坑上的木头炸开。这样一来主要由陷阱坑来杀敌,落入坑中的自己人爬起来就是,敌人嘛就让他尝尝动弹不得挨射的味道。”
倪元璐的话得到大家的赞同,不过张详安不是很同意,他说:“地雷的威力不够可以想办法增加,靠陷阱坑配合只能是暂时的考虑,万一有的山上石头多且大,挖不了坑怎么办?至于说杀伤自己人的问题,可以做标记记数量,实在看不到标记可以自己想办法探寻。”
洪承畴知道张详安的话是对自己说的,问道:“张大人准备如何探寻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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