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都沉默不语,纷纷也用手指在地上划了起来。网
营外,金军的呐喊声和号角声不绝于耳,近处,汉军士兵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只有这一小块地方,安静的如同什么事都没有生一样,朦胧中看去,就好象几个将领正在全神贯注的下棋。
刘安邦先打破了寂静:“如果我是金军将领,就把队伍这样布置。”他边说边伸指在地上划着,“左右布置精锐部队,中间布置轻装部队,一旦汉军出营攻击,中路向后且战且退,汉军不追击便罢,一旦追击,凭借金军士兵的战力和士气,完全可以以一围一,左右两边一包抄,把汉军包在中间,通吃!”
“不错!”白不信说道,“末将也是这样想的。”说着向自己所画的图一指,果然,那图和刘安邦的图基本相同。
卫青长出一口气。
这正是他想到的最可能的情形。
现在,他知道应当如何击败金军了。金军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计策,在他卫青看来,到处都是漏洞!
“击鼓,集合军队!”卫青开始布置战斗了!
一万名左二队士兵站的整整齐齐。卫青站在阅兵台上,精神抖擞。只是,这次集合军队有一点奇怪,按照卫青的要求,所有士兵都紧紧的挤在右侧,中间和左侧却是空的。营内的空间本来就不大,所有士兵全都挤到右侧,挤的人挨人人贴人的。
“这位长官打算做人肉叉烧包啊是怎么着?”底下的士兵悄声嘀咕。
卫青全当没听见。他向左侧一指,大声布命令:“凡父母同在军中者,子在左,父在右,兄弟同在军中者,弟在左,兄在军,军中有生死至交者,年轻在左,年长在右,以上都没有者,站在中间!”
人群一时乱了起来,有往左的,有往右的,有往中间的,还有些人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的。
刘安邦额头流下汗来。
不会吧?这招数他知道。这一手是战国时期的事情,据《魏公子信陵君列传》记载:“公子遂将晋鄙军。勒兵下令军中曰:“父子俱在军中,父归;兄弟俱在军中,兄归;独子无兄弟,归养。”得选兵八万人,进兵击秦军。秦军解去,遂救邯郸,存赵。”这是大名鼎鼎的《信陵君窃符救赵》的故事。
这故事倒不是不可以学,问题是,现在敌军就在营外,就算卫青想让左边的人“归养”,他们往哪里归?况且信陵君这样做之后仍“得选兵八万人”,现在总共只有一万人,这样做之后能剩下多少?更何况卫青还在这个故事基础上加以挥,加入了“军中有生死至交者,年轻在左,年长在右”,剩下的人就更少了。
刘安邦连连咳嗽,以示自己有话说。
卫青知道刘安邦要说什么,但他现在没空理会刘安邦,于是他决定暂时性失聪。
刘安邦见卫青不理自己,只得出声说话,他轻轻叫道:“卫~~~~”那个“青”字没说出口。因为一只手捂在自己的嘴上,白不信的手。
白不信在刘安邦耳边说了一句话:“将军,既然你我都知道此时不可学信陵君,卫青当然也知道。”
刘安邦闭上了嘴,但心里仍止不住的直打鼓。
左中右三路已经分好。左右两路人数众多,而中路的人则很少。的确,你可能不是父子同在军中,也可能不是兄弟同在军中,但在军中连一个生死至交都没有,除了新兵,还真不多见。
“花荣听令!”卫青开始点将。
“末将在!”花荣出列。
“着你带左路军出击迎敌,敌人如死战不退,你不得恋战,要退回大营,敌人如后退,你只管向前突击,无论生什么事,哪怕敌军团团围困,也不得回头,要一直向前,可听懂了?”
“得令!”花荣没有表决心,只是响亮的接令,然后转身快步走向左队,大声令,领军出战。他相信,决心不是用嘴来说的,而是行动来证明的。
“李广听令!”
“末将在!”
“你去选左三队精锐之士三百人紧跟在花都统部队身后,但有军兵怯战犹豫,临阵脱逃,脚步混乱,擅自行动者,杀无赦!”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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