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领着杨晓枫他们两人走进了一个厢房,命人奉上茶來,恭敬地位杨晓枫和张毅各彻了一杯茶,哆嗦的在旁边呆着。
他是一个官场之人,焉能不知道张毅和巡抚大人來干什么事。
杨晓枫瞥了他一眼,道:“徐大人,你也坐下吧。”
“谢杨大人,我就站着就可以了。”徐大人额头大汗,哆嗦着道。
杨晓枫微微叹了一声,正色道:“徐大人,让你坐你就坐吧,你站在一旁我不习惯。”
杨晓枫虽然是头上顶着这个扬州巡抚,但他还是一点都不习惯,他不喜欢把人分成三六九等,那不是他的性格作风。
徐大人怯怯了瞥了一眼杨晓枫,怯怯滴坐了下來,但却只敢坐着小半屁股,一双大手怯怯滴放在大腿上,一动也不敢动。
杨晓枫看的有点哑然失笑,自己长得又那么凶吗?不过细细想了一下,也觉得很正常,这个徐大人作为泰州县的父母官,但在他的管辖之下,竟然出现民怨沸腾这种情况,换做是谁也坐不稳吧。
杨晓枫轻轻抿了一口茶,悠悠道:“徐大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來这里吗?”
徐大人心中咯噔一下,心中狠狠地抽搐一下,该來的还是來了,他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口中哆嗦着道:“回,回,回杨大人,是,是,是因为……”
杨晓枫急急扶起他,轻声道:“坐着说。”
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男人跪在自己面前,杨晓枫一点都不习惯,头皮都麻了。
徐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哆嗦着道:“回杨大人的话,我自上一年出任这泰州知县以來,虽然一直是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但无奈这里的盗窃成风,城内小偷很多,扰得人心惶惶,惊动了朝廷,把上任知县撤掉,命我过來上任,我到了这个地方之后加紧巡逻,但到了晚上的时候,命令各家各户都密窗紧门,不过却是无济于事,依然屡次出现盗窃的行为,就连过往商人宾客的财物也时常失踪,这可是严重影响了朝廷声誉,朝廷命小人在半年之内把全城的小偷全部缉拿归案,现在已经临近朝廷限定的时间了,本县依然盗窃很严严重,我,我……。”
徐大人的头垂到差不多到地上了,一脸悔恨之色。
杨晓枫静静地听这徐大人说完,浓眉紧皱,听这个徐大人这么说,这个泰州的盗窃现象已经是有不少时间,上任知县就是这样被撤职的,所以朝廷命这个徐大人上任之内半年之内把全城的小偷缉拿归案,要把这些小偷全部缉拿归案,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杨晓枫头都大了。
杨晓枫沉思半响,道:“徐大人,我想知道的是,难道你就一点线索都沒有找到吗?”
这个徐大人看他的样子也算是忠厚老实,也算是一个清官的样子,他已经來了这个泰州县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总会掌握一些情况吧。
徐大人点点头,道:“回,回杨大人的话,小人我出任的时候,为了了解这里的盗窃为什么这么严重,所以微服私访,也掌握了一定的线索。”
杨晓枫浓眉一抖,轻轻哦了一声,道:“有什么线索,快快说來。”
“是,杨大人。”徐大人哪里敢保留什么,一五一十说了出來。
原來这个泰州县以前是属于扬州城最大的一个县,经济繁荣,很多经商的商人都把这个作为一个中转站,但同时也吸引了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的目光,这些人就靠偷窃为生,屡屡得手。
而且,这些小偷数目众多,其中就有好几个是其中的首领,这些首领靠着这些不义之财,最后聚拢了一笔钱财,这些人就开始筑起了高高的楼房,建了美丽庞大的花园、购置一大批名贵的器皿、还纳了几个小妾,终日尽情享乐。
张毅在旁听这个徐大人这么说,心中嘀咕,既然这个徐大人已经掌握了线索,但为什么沒有派人去抓这些头领的?
张毅是一个粗人,想到这里,张毅对着徐大人抱拳朗声道:“徐大人,既然你已经掌握了这么重要的线索,那你为什么还不把这些人抓來,那样不就行了吗?”
徐大人怯怯滴看了看杨晓枫,又看了看了张毅,唯唯诺诺的道:“张护卫所说的极是,我当时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这几个小偷的头领已经不做这个盗贼很多年了,而现在本县之所以会出现这些失窃行为也是和他们无关的,只是他们以前的一些小喽啰而已,我怕……”
杨晓枫微微一笑,接过徐大人的话題接着道:“徐大人虽然是掌握了情况,但却怕打草惊蛇,毕竟把这几个头目捉拿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们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最难的是怎样把那些小喽啰一网打尽,这些小喽啰可是无根之萍,一旦把他们都惊动了,再想把他们抓住,那就难了,徐大人现在之所以沒有把这几个头领缉拿归案,怕是顾忌这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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