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陈国栋趾高气扬的说,“小子,你少拿你家伯爷来压本官,本官不怕,如果本官猜得不错的话,你家伯爷已经命在旦夕了吧!他连自家的性命都难保了,他有空来管你这个小虾米的生死?别傻了,小子,你也说过,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你现在只要不拦路,本官也就不会治你的罪。”
听了陈国栋的话,士兵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似乎是在做很复杂的思想斗争。
看着左右为难的士兵,陈国栋得意的笑了,这几天他可被这些粗鄙的大兵欺负惨了,现了有机会报复,还不赶紧抓住机会?
陈国栋伸出三根手指头,都:“小子,本官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本官数到三,若是你还不能下定决心,休怪本官不客气。”
“一!二!……”
“陈大人且慢!”
正当陈国栋要数“三”的时候,士兵终于撑不住了,他向另外三个弟兄挥挥手,道:“弟兄们,放陈大人过去!”
听了为士兵的命令,另个较真的士兵反对道:“队长,可是伯爷有令……”
“我自有分寸!”为的士兵道:“现在这里我最大,我命令你们散开,让陈大人过去。”
看门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了主意,没法,既然带头的下令,其他人也只能收起虎式步枪,眼睁睁的看着陈国栋的车驾出门。
虽然陈国栋哭着吵着要出门,其实他的车驾并没有走远,走了一里,车驾就停了下来,陈国栋重获自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会自己的堂弟陈子玉。
虽然陈国栋被禁足家中,但是他对外界的消息了解就从来没有断过,他知道凡是参加商议准备暴动的奸商都被叶思文抓了,但是陈子玉是个例外,陈子玉既没有被抓走,也没有被禁足监视,甚至陈子玉的生意也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这一切都很不正常,虽然那天晚上陈子玉没有来得及表态就被叶思文破获了,但是依照叶思文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陈国栋明白,叶思文之所以没有抓住陈子玉的小辫子大做文章,将陈子玉和陈家彻底整垮,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陈子玉已经被叶思文的三寸不烂之舌给说服了,陈子玉很有可能已经上了叶思文的贼船,而船票就是把整个江南商人都卖给了叶思文。
陈国栋丝毫不怀疑叶思文挖墙角的功夫,因为叶思文挖墙脚的功夫那是大明官场有目共睹的事情,去年商议开海禁的时候,叶思文不就是靠着挖墙脚达到他罪恶目的的吗?
陈国栋来到陈子玉府上的时候,陈子玉正在思考叶思文遇袭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叶思文收到钱府管家的请帖,到叶思文重伤被抬出偎翠楼,以及后来满天飞的谣言,陈子玉都仔仔细细思考了一遍。
说实话,陈子玉也想趁着叶思文自身难保的时候,逃脱叶思文的掌握,毕竟,每个人都喜欢自己当老大,头上老是有个人指手画脚,任谁也不舒服。
不过陈子玉可是一个谨慎的人,他在行动之前,得好好的思考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思考不要紧,一思考,陈子玉便觉得整件事情都透露着诡异和阴谋。
在陈子玉看来,整件事情里,处处透露着诡异,叶思文向来算无遗策,手下又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弟兄,怎么可能就那样轻易的受伤?还有后面江南税务司衙门高调的购买纸钱等物,都是很不符合常理的。
江南税务司衙门高调的购买纸钱,看似是要办丧事,其实是在给大家透露一个消息,江南税务司衙门里有人死了,或者有人将要死了,至于这个人是谁,那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还有之后满天飞的谣言,都极力的在给大家透露一个消息,虎威伯要玩完了,这个大明朝最年轻的伯爷,抗击鞑虏的英雄就要歇菜了。
在陈子玉看来,叶思文重伤垂危的消息泄露是最为诡异,按说现在叶思文和江南奸商贪官的战斗正在紧要关头,为了镇住场子,叶思文重伤垂危的消息一定会严密封锁,这样的话,即使是他不露面,让外界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叶思文重伤垂危的消息怎么就能泄露出来呢?而且是那样高调的传出来?难道叶思文手下的人都是没脑的吗?答案当然不是,叶思文手下的人那肯定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要不然叶思文也不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把江南商人和江南贪官搞得要死要活的。
按早陈子玉对叶思文的了解,叶思文其实什么事也没有,他之所以要传出这样的消息,是因为他要引鱼上钩。
虎威伯重伤垂危的消息,就像一个香喷喷的香饵,勾引那些沉睡在暗处的鱼儿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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