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牛儿听这锦衣卫说得神秘,立时勾起兴致,追问道:“怎样的机会?”锦衣卫微微一笑,把方威那点龌龊事和盘托出,也把方威的性命交到了童牛儿的手中。[( 八〔(一中文?<[<网
原来最近方威勾搭上了春楼中的一名风尘女子。这女子名叫花无双,二人偷来暗往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方威顾虑着自己的名声在外,却不敢如童牛儿那般嚣张,在外面另置了一所宅子安顿花无双,然后趁夜前去相会。
他做的虽然隐秘,但时间一长,又怎能瞒得住身边的人?这名锦衣卫本是伺候他日常事务的,第一个便先知道了。以为这对童牛儿来说应该是个好机会,是以立刻就来出卖。
童牛儿听罢心里忽地一喜,觉得果然不错,值得利用,双眼便放出光来。锦衣卫见了心却忽地一沉,想着这小儿一向狠毒,若他真的把方威干掉,怕不能放过自己,必要杀了自己灭口。想明白这一层,不禁吓得胆寒,忽然后悔不该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可已经晚了。
他想的果然不错。童牛儿既然要干这样阴狠的事,自然不肯冒险让他还活着逍遥。不等去杀方威,先就把这名锦衣卫干掉来掩灭痕迹。
又等了数日,直到把那锦衣卫所说的都证实了,并查知那花无双确切的住址和方威来往的规律之后,童牛儿才开始准备动手。
这段时间银若雪的病情也稍有好转,不再像以往那般经常哭闹。但仍旧呆傻,终日抱着那个布偶沉闷地坐在床上整日不语,却比以前看着还可怕。童牛儿先把晚饭喂着她吃了,然后又在旁边看着她洗漱完毕,躺入被窝里面。软语哄慰片刻,见银若雪合上双眼,沉沉睡去,这才长出一口气,开始准备自己今夜要做的事。
其实他所能准备的无非就是绑在双臂之上的那两张鹤翁送他的袖弩,还有那把长刀而已。
童牛儿一边把周身上下收拾的整齐,一边暗在心里想着早已计划好的安排。嘴角不禁翘起一个微笑,以为这样够狠毒。他匆匆下了绣楼,叫人牵过自己的马匹,飞身骑上出了宅院,直向花无双居住的地方飞驰而去。
方威一向吝啬,从不肯多花银钱在女人身上。所以他为花无双买的这所宅院是只有三间正房的普通小院子,并没有特别的地方。房里也只有花无双和两个伺候的老妈子而已,没有其他方威认为多余的人在。
不过这样倒方便童牛儿行事。他将马匹拴在宅院后面的树上,然后翻身跳进院子里面,一路摸索着,放轻脚步向前面走。
此时的花无双刚吃完晚饭,正在两个老妈子的服侍下洗漱。因为早知道今夜方威要来,所以收拾的格外仔细。她却不知窗外有个提着长刀的恶鬼正趴在那里窥视,想着要把她如何。
但童牛儿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要伤害这些人性命的好。只怕自己把恶事都做到绝,叫唐婉莲生的孩儿再有什么不测,自己可真的就追悔不及了。所以他一直低伏在院子里的柴垛旁不动,直等到花无双脱衣睡下,两个老妈出来到旁边的房里也安歇了,这才悄步摸到门前。
花无双因为在等着方威的到来,所以没有销门。童牛儿伸手一推,双扇的房门便应手而开。童牛儿见了心里暗乐,以为倒是省了麻烦。花无双躺在床上并没有睡实,听到门上有响动,还以为是方威进来,也没在意,只静静地等着。
却不想等到的是一把冷森森的长刀逼到自己的眼前,然后听到耳边一声低喝:“休言语,我便饶你不死。”花无双只是个没什么胆色的青楼女子,最想活命要紧,其他的并不在意。听说不让言语,立刻噤声。
童牛儿不敢大意,用带来的绳索将花无双的双手捆好,在嘴里塞满东西,然后扔入床底下。花无双却听话,任凭童牛儿如何折腾,以为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好,所以一声都无,让童牛儿觉得满意。
待一切料理停当,童牛儿先把蜡烛吹灭,将烛台和引火的东西都藏到隐秘的地方。自己躺入花无双的被窝里,把长刀顺在手边待用。将双手都放在外边,把袖弩顶上绷簧,就等着方威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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