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蓦地一黑,咬着牙低声警告:“凤浅,你又嫌朕老?”
天地良心,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
不过被他这么一说,凤浅就稍稍联想了一下,发现这登基大典都差了十年的两个人,似乎还真不是一个辈分的……
“没有没有,皇上您想哪儿去了?我只是赞扬你登基的时间早而已嘛,你这么敏感,会让我觉得你很在乎这个问题哦!”
见男人寒森森朝她笑了一下,凤浅连忙笑容艳艳夸张地补充了一句:“皇上您这么早登基,简直就是个美丽的神话啊!若非您英明神武,伟大不凡,怎么可能这么小小年纪就把国家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呢,是吧?”
回应她的,就是男人淡淡的一声哼笑。
凤浅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把视线重新移回了南宫彻身上,专注地表达她的“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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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结束,连龙袍都还未来得及换下,南宫彻就直奔红玉那儿去。一如既往的守候,倒是让人觉得他有多深情款款似的。
南宫彻以为红玉仍旧不会见他的,所以当红玉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怔忪得没有说出话来。
抿着唇在原地站了好几秒的时间,才大步朝她面前走过去,拧眉温声训斥道:“你怎么出来了?身体不好,回床上去躺着!”
说着就伸出手要去抱她。
红玉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正正好好错开他的怀抱,表情温淡地看着他,“你不是要见我吗?所以我出来了,让你见我。”
男人的手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会儿,才不在意地慢慢放下去收回,幽暗的黑眸中仿佛凝聚着一团抹不开的浓雾,“到里面去。”
红玉跟他对峙了一会儿,站着没吭声,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隔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她的步速不快不慢,却不知是不是南宫彻的错觉,她的频率总跟他维持在同一个步调,但凡他快她就快,他慢她就蛮慢,似乎是怕他突然冲上去抱她一样。
终于走到屋子里,在南宫彻关上门的时候,红玉道:“有什么话,你说吧。”
这回却是轮到南宫彻无言了,黑色的眸子里闪着灼灼的光,却始终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红玉挑了张凳子坐下,纤长白皙的手指撩过耳边的鬓发,眸色淡淡地道:“怎么,在外头站了将近一天一夜,就是为了看着我不说话的?若是如此,那太子……哦不,现在是皇上了,还是请回吧,我并没有那么大的闲情逸致跟你相顾无言看着发呆。”
“红玉,对不起。”他走到她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嗓音沙哑,眸色低迷。
红玉的睫毛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旋即挽唇轻笑,“南宫彻。”她低低地唤道,“你哪里对不起我?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你怪我放走了你的心上人,所以即便娶了我也不用对我履行任何义务,甚至带一个名字相貌都跟凤浅有几分相似的妓女回来,也不过是为了补偿一下你失去心上人的痛苦,你哪里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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