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太过阴沉复杂的眼眸让凤浅无法探究他究竟在想什么,所以片刻之后她就收回了视线,凝滞的氛围让她觉得有些尴尬。
“娘娘现在要权有权、要势有势,儿女成双,皇上又独宠你一人,有什么事情会让娘娘心脉不畅?”云洛没有对她刚才那番话做出任何回应,只是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凤浅瞳孔微微一缩,“说不定是误诊呢?”她笑了一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么,根本没什么毛病,只是最近来来回回地奔波,所以有些劳累而已。”
“误诊?”他冷哼一声,“娘娘是看不起末将的医术,还是觉得自己的谎话很高明?”
“云洛!”凤浅猛地抬头瞪着他,“本宫是皇贵妃,你这么跟本宫说话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人身影似乎一僵。
良久才扯出一抹笑容,蕴着千丝万缕的阴沉气息,“是末将逾矩,只是末将奉皇上之命替娘娘看诊,自然有责任把娘娘心郁的根源找出来,才好对症下药。若是娘娘不愿意配合,那末将直接告诉皇上,让皇上来跟娘娘说,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凤浅气得狠狠咬了咬牙,冷着一张脸道:“南巡的时候,我跟皇上碰上了刺客。”
她看着云洛脸色淡淡似乎认真倾听的样子,用力攥了攥手心,“刺客抓了我的孩子,为了救孩子,我跟皇上掉下悬崖,很痛、很恐怖。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到现在还是无法忘怀,大概这就是我心脉不畅的原因。这么说,云将军满意了吗?”
云洛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娘娘的药方一会儿我会交给凤央宫的奴才,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凤浅开口,径直转身朝着外面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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