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看得出她的挣扎,甚至能看出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嫉妒与怨毒。
凤浅知道她在想什么,若自己真的是细作,而又因为失忆这么简单的原因就成功脱离了组织,绮妃必然是嫉妒到死的——若是可以,没有人愿意当一个细作这般见不得人的存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得凤浅几乎都要以为她会拒绝的时候,绮妃终于开口。
“好,我答应。”绮妃咬着下唇,几乎是一字一顿,连声线都不稳地颤抖着,“不过凤浅,我很想知道,既然你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要如何把信物找到并且送到我面前?”
很显然,她怀疑凤浅失忆是装的。
目的当然是为了脱离细作这个身份。
凤浅眼梢轻抬,徐徐掠了她一眼,略带嘲弄:“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需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就行。”
继而唇角微微一斜,露出一抹略带森寒与威胁的笑容:“至于以后……要是你们违背了今日之言,想要害我或是重新胁迫我回去,那么你们也该明白,我要在死前把你们全部一起拖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恩?”
绮妃愣愣地看着她,一时竟没了言语。
凤浅临走之前,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脚步一顿,转过头去神色复杂地看着绮妃。
“信上说的那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虽然也有此猜测,可是那封信里面却说得那么笃定、那么言之凿凿,事无巨细地给她分析了一遍,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君墨影亲口承认的一样。
她不相信以绮妃现在的身份,君墨影会跟这女人讨论这种事。
却不想,绮妃愣了一下,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什么信?”
什么信。
凤浅笑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嘲弄与讽刺,旋即云淡风轻地别开了视线。
“没什么,绮妃娘娘,你该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丫鬟了。”
玲珑送到凤央宫的信,绮妃却茫然得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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