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话,陆渊为父母烧了些纸钱,又在跪在墓碑前磕了几个头,这才搀扶着老人走下山,来到老人住了半辈子的房子内。这座房子历史几乎有三十多年了,早就陈旧不堪,墙皮剥落了,可惜洪叔这老人早就在这里住习惯了,他的儿女想让他搬迁到城里去,老人也坚持不去,硬要住在老家,以至于他的儿女也无可奈何。
与老人在屋里寒暄了一个小时,满足了老人家的好奇心后,陆渊拿出两个信封,里面各封存了一万多元,把信封鼓得满涨,塞到老人的手里。
“洪叔,这些年承蒙您关照了,这些钱不多,还请您收下。”
“不行,这不行……”
老人自然不会接受这笔钱,陆渊多次劝说无果,也只好收了回来。以老人的倔强脾气,说不收肯定不会收,他也只好心中叹息一声,放弃了劝说。
正当陆渊寻思着告辞离开时,老人仿佛想起了什么:“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一下。”
“嗯,什么事?”陆渊一愣。
“那个……哎,小渊,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吧。陆泽一家现在也是家破人亡了……”
听到“陆泽”这个名字,陆渊就忍不住皱上眉头,只是现在他心胸也不是常人所能比较的了,以前再怎么记恨陆泽对自家的龌龊事情,但毕竟十几年时间过去了,也逐渐淡忘了。何况陆泽也没好过,因为吸毒导致妻子离去,自己又因为吸毒打伤别人进了监狱,两人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洪叔,您就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见洪叔好像开不了口,陆渊舒展眉头,表示自己没事。
“其实、其实这件事本来不该麻烦到你的头上的,那陆泽也是个混蛋,他欠了你父亲啊……”
老人回忆往昔,很是感叹和犹豫:“但是陆泽是混蛋,他的女儿却是无辜的……”
听到老人的解释,陆渊才明白过来,原来陆泽半年前在监狱里发生了意外,摔倒在地的时候,头磕着尖锐物重伤死了,至于事情到底是不是这样,却也没人可能为他追究了。
但他的女儿,14岁就要面临没有父母的局面,孤零零一个人缀学在家,独自生活了三年,也没人去管。老人尽管也很痛恨陆泽,但他女儿毕竟无辜没错,平时也多有照顾,可他今年身子骨也大为不行了,年后子女就要强硬把他接到城市去生活,这样一走,那女孩就真的没有任何人来进行照顾。
“小渊,别怪洪叔多管闲事,从辈分上来说,她就是你的侄女……也是你现在唯一的亲人,所以,如果你现在有能力的话,就帮帮她吧,她才十四岁就失去了父母,也是作孽啊。”
听完了老人的话语,陆渊沉默不语,他已经明白了老人家的意思,然而纵使对陆泽没有过去那么痛恨了,心理上仍然很是厌恶这个人,连带着对他的女儿,肯定也没多少好感。虽然老人说得对,从辈分和血缘上来讲,这是他的侄女,可正因为这样,他就更忘不了陆泽对他家里做的坏事。
“洪叔,带我去看看吧。”
良久,就在老人以为陆渊不愿意插手时,没想到却听见陆渊忽然开了口,不由喜道:“好好,我们这就走。”
陆泽的家距离老人家也有两里路,老人走的较慢,一边走一边说道:“陆泽那个混蛋,以前喝醉了就打他的女儿,根本不顾忌这是他的女儿,幸好政府及时把他抓走了,不然‘小伊’还要受不少的罪……”
出于对陆泽的厌恶,陆渊哪怕回家扫墓也不可能去陆泽家看看,所以对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侄女,记忆还停留在她几岁的时候,听到老人念念叨叨,也不禁减少了些许厌恶。这个侄女事实上也是个受害者,试问又吸毒又酗酒的人,又岂会对自己的女儿多加照顾?没被发酒疯的时候打死,已经算是可以了。
两里路走完,陆泽的家就出现在陆渊的面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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