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升所说的大明宝钞,当然是太祖高皇帝在时印制的大明宝钞。
起初的时候,确实很值钱。
可随着毫无节制的不断滥印,这印刷的面额,已经越来越大,百年过去,原先还颇有信用的大明宝钞,最终价值越来越低。
当然,西洋各国的制钱,比之大明宝钞更甚,这才一个月时间不到,因为粗制滥造,加上大量的制钱突然投入市场,一下子……信用彻底的丧失。
宦官继续道:“臣父与臣,至真腊,真腊国王竟是无礼,慢待臣父,臣父怒,打真腊国王……”
弘治皇帝等人懵了。
打人了……
“……'”
这宦官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确定了几次,确实在这奏报上头,用的是打字,虽然一个打,却可以想象,应该打的还不轻。
所有人都不禁紧张起来。
他们可是单刀赴会,当着国王的面,揍了国王,如那孤落支所言,这真腊国,毕竟还有十数万带甲之士,有山川之固,如何受的了这样的侮辱,少不得是要拼命的,一旦鱼死网破,这刘文善和刘瑾,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嘛?
想到此,弘治皇帝捏了一把汗,这刘文善,太鲁莽了。
下意识的,他看了一眼方继藩,还真是什么师父,教授出什么弟子啊。
而方继藩听到此处,见许多人朝自己看来,一副你看看,就知道你教出来的弟子是这样。
方继藩顿时心里怒了,跟我有啥关系?难道不知道基因决定性格嘛?出门左拐找他爹啊,我方继藩又不是他爹,我是他的师父,我……
方继藩面带羞色,老半天,从口里蹦出一句话来:“打人……是不对的。”
“……”
这等于是废话。
可是……这话又再正确不过。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
刘健等人也不甘心的点头。
不过弘治皇帝心里记挂着刘文善的安危,自是没心思顾及方继藩,继续看着那宦官。
宦官低头看了看奏报,不禁满是疑惑起来,他期期艾艾的道:“真腊王面目全非……大……大……大怒,不不不,大悦,笑之。”
“……”
这已经是侮辱人的智商了。
笑之。
我来打你几巴掌,你笑笑看看。
这个真腊王,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脑疾?
方继藩又一次躺着中枪,为啥大家又瞪我?
弘治皇帝不由道:“确定没有报错。”
“陛下。”宦官要哭了:“奴婢起初,也以为是看错了,再三看过,真……真是笑之……”
弘治皇帝道:“继续。”
“于是,真腊王欣然与臣父恳谈,相谈甚欢,抚掌笑曰:先生大才,不愧为上国之使也,亲近随和,又有威仪,令小王倾慕。”
弘治皇帝面无表情。
这天底下,自匪夷所思的事,他也见过……
刘健等人面面相觑,显得很不淡定。
宦官继续道:“真腊五大臣,历代为真腊公卿,乃真腊王之肱骨也,此时亦是喜不自胜,为之抚掌叫好,赞曰:大明恩典,如日月之光,照在真腊臣民身上,真腊国若能永为大明藩屏,实乃三生之幸也。”
…………
气死了,写到一半,停电了,稿子丢了,又重新写过一遍,赶在十二点前发出来,好困,赶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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