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恨得咬牙切齿:“殿下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殿下,臣可是在陛下面前,拿人头给殿下作保的啊。”
朱厚照眨眨眼:“谁的人头。”
“呃……”方继藩看着朱厚照的脖子。
“你这不安好心的家伙。”朱厚照要掐方继藩的脖子。
方继藩咳嗽:“注意一点形象,臣是体面人。”
二人打打闹闹到了午门,百官们早已习惯了这两个家伙你掐他脖子,他咬对方的胳膊了。
于是……个个都是脸上木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一百多个使节也已到了。
百官入朝。
方继藩心里倒是颇为忐忑。
其实弘治皇帝更为忐忑。
这关系到的,乃是国策,弘治皇帝已有了定鼎四海之心,朝廷为了这个国策,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讨论,和许许多多的准备工作。
有了这北方省,则可事半功倍。
弘治皇帝岂有不担心之理。
见了使者们纷纷入朝,穿戴着稀奇古怪的服装,弘治皇帝定定神,见这些使者,个个两条胳膊和腿脚都在,四肢完好,心里才为微微放下了心。
百官拜倒行礼。
这些使者们倒还恭顺,也有样学样的跟着行了大礼。
弘治皇帝看了一眼礼部招来的通译一眼,通译会意,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使者们方才起身。
弘治皇帝抚案,道:“太子。”
朱厚照显得精神奕奕:“儿臣在。”
弘治皇帝道:“此番是你款待佛朗机使者?”
朱厚照道:“回禀父皇,是齐国公让儿臣去的。”
方继藩站在人堆里:“……”
弘治皇帝的目光,果然朝方继藩的面上看来。
方继藩朝弘治皇帝讪笑。
弘治皇帝拉着脸,道:“使者们……款待的如何?”
朱厚照正色道:“儿臣既然亲自出马,他们自然是宾至如归。”
弘治皇帝却一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子,他太清楚了,性子急,脾气又糟糕,有时当着自己的面,尚且敢口不择言,何况是这些使节呢?
弘治皇帝咳嗽,朝那通译看了一眼。
通译便对众使者道:“大明皇帝闻知诸位入朝,喜不自胜,北方省与大明,历来没有纷争,皇帝陛下,对于远道而来的朋友,一向以礼相待。”
使者们沉默片刻,勉强听明白了这通译的意思。
那齐勒便上前,弯腰朝弘治皇帝行了个礼,道:“能得到皇帝陛下的款待,实是臣下们的荣幸。”
通译翻译过后。
弘治皇帝笑吟吟的道:“卿等自北方省来,沿途想来是受尽了舟车劳顿之苦,诸卿家该在大明好好歇一歇,今日朕来召问,却不知,他们对我大明,有何看法。”
通译会意,便朝齐勒等人开始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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