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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车厢里,太皇太后已笑的合不拢嘴,她来了兴致,发现有些饿了,糕点送了上来,她一面吃着糕点,一面听着皇孙在保育院里所展现出来的‘奇迹’。
什么保育院里的寝室里,夜里隐隐有光华闪耀。
又如皇孙喝过的井水里,竟是涌出清泉。
方继藩坐在这个大明劳动人民和无数能工巧匠,以及引入了科学机制,而缔造出来的钢铁怪兽里,宛如一个神棍一般,各种瞎掰。
周氏爱听这个,一听这个,眼睛就放光,炯炯有神,宛如小说男主附体,虎躯一震。
惭愧之心,方继藩是没有的。
说着,自然不免要说到太子了,一说到太子,方继藩就想起了孙悟空,没错,都是属猴的。
周氏有时忍不住道:“载墨,将来是有大福气的人啊。至于太子,别人都说,太子顽皮,哀家却从不这样看,他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就说这个……这个……什么车?”
“蒸汽火车,娘娘明鉴,这可是李真人做了法,请了太上老君下凡,开了光的车。”
“不错,就说这个开了光的蒸汽火车,别人能造的出来吗?哀家坐在这里,看起精巧,真是叹为观止啊,这便是太子的厉害之处,当然,你也很不错。”
方继藩笑开了脸,口里谦虚的道:“孙臣做的还不够,也就是跟着太子殿下凑个热闹罢了,太子殿下不但会造车,还会开车,心灵手巧,人人都佩服他。”
周氏也是笑了笑,舒服的靠着沙发后的枕垫,没有再多说什么。
火车的速度,却是徐徐开始下降了。
从新城至内城四十一里的路,时速二十余公里,这速度,若在后世,和蜗牛没有多少分别,可在这个时代,却是恐怖。
半个多时辰之后,火车开始徐徐入站。
而在旧城,每一个人都惊恐的看着这蜿蜒而来的怪兽,旧城的建筑,尤其是在外城,往往比较紧凑,哪怕是萧条了下来,却依旧人流如织,人们聚集起来,议论纷纷。
许多孩子们想要追着这火车奔跑,却被护路队的人截住,一顿痛骂。
哐……哐……
进入了车站的火车终于停住,车厢里的人,忍不住被这惯性打了个趔趄。
蒸汽车头里,朱厚照已是乐呵呵的跳下了车:“开锁,开锁!”
他一声呼喝。
早有人去拉开了每一个车厢的门栓。
紧接着,无数的人流,自车中下来。
人们错愕的看着这一切,这……是旧城,是紫禁城附近……
新城和旧城的距离,许多人是有概念的。
最快的速度,就是骑马,可是马有快有慢,若是短途冲刺,其速度,自然不会在这车之下,可若是长途跋涉,尤其是新城和旧城之间,还会有人流,需要规避,有时会有堵塞。
这样算下来,哪怕是骑马,也会一个时辰的时间了。
至于四轮马车,速度还会慢一些,除非不进城,一旦进城,只怕两个时辰,都不够。
可现在,对于许多人而言,这似乎……就是转眼之间的事,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他们蜂拥自这怪兽中出来,看到了站牌,那诺大的站牌上写着:“张记丝绸户部站”。
张记丝绸,这可以理解,可是……这儿是户部?
从起初的可怕,一下子,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什么,这是难忘的经历啊,这是可以吹嘘一年的事,人活着,还坐过这样的车,被太子殿下邀请……
朱厚照没理他们,却是一下子冲入了一号车厢。
一见太皇太后正在方继藩的搀扶下,巍巍颤颤的起来,太子便拜:“曾祖母,凤体还安康吗?”
“好,好的很,就是停车的时候哪,有一些些的不适,不过,没有什么妨碍,这车,还开了光?”
朱厚照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安全来源于自己高超的技术水平,和那狗一般的天上神仙有什么关系。
方继藩咳嗽:“殿下,娘娘的意思是,她很喜欢。”
“噢。”一看,就知是这方继藩捣的鬼。
二人一左一右,搀着太皇太后上了月台。
太皇太后看着站牌,忍不住道:“这是旧城,岂不是这里和紫禁城,只差一墙之隔了?哀家在新城,住的倒是舒服,可是……说实话,有时候,倒是怪想念紫禁城的仁寿宫,人老了,容易恋旧。”
朱厚照笑吟吟的道:“这个再也不麻烦了,曾祖母若是喜欢,往后啊,经常来。”
这车站里,有专门的贵宾室,搀太皇太后进去,太皇太后还忍不住回望那蒸汽火车一眼,此时,所有的乘客正围着它品头论足。
坐下,喝了几盏茶。
却在此时,快马却已来了,浩浩荡荡的禁卫,蜂拥而入,有人高呼:“陛下驾到!”
这有点突然呀,一下子的,将乘客们都唬住了,人们不再对着车头握拳敲打,尝试着用检验西瓜的办法,检验这蒸汽火车。
下一刻,一辆马车便已入站。
随即,弘治皇帝下车,他心急火燎,左右四顾,双目赤红:“太皇太后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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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吃感冒药,一吃就特别犯困,今天好了,努力更新。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是没有病痛,不知疲倦的机器啊,让大家久等,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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