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一个个喜笑颜开的穿戴了,却显得精神奕奕,除此之外,还有专门的木刀,穿上了靴子。
甚至,方继藩还为他们定制了勋章,每隔一些日子,都将考核。
谁的字写得好,将授予勋章,谁射箭好,也可授予。
可接下来,一切的教学,却开始变得严厉起来。
大早,便开始拉着他们围着保育院的院子跑步。
跑步是个体力活,其实最磨砺的,是人的毅力,后世有个叫上山打老虎额的作者为何渣,就是因为没有跑步。
何况,这个时代,医疗条件有限,哪怕是为了预防疫病,方继藩花了不少心思,即便如此,人不可能没有病的。
这时代孩子的夭折率不低,而最有效防止疫病的方法,便是强壮其体魄,一个身强体壮的人,哪怕是染病,也比寻常人存活率要高得多。
孩子们跑了小半时辰,已是累得不成了。
方继藩却是极其严厉,遇到嗷嗷大哭的孩子,如徐鹏举,自是不理他,饿他一顿,他便老实了。
此后,才是学习读书写字,读一些诗词,论语也是要读的,其实若非是吃饱了撑着将其奉若圭臬一般,成日摇头晃脑,这四书五经,都可谓是经典读物。
下午,让孩子们自己动手,喂养鸡鸭,或是做一些绘画。
傍晚在吃饭之前,则要进行一次操练,请了人,来教授他们学习射箭和刀术,天色晚了,吃过了晚饭,孩子们围成一团,此时已是疲惫不堪,则由小阿姨将他们召集起来,给他们讲一些故事。
这么日复一日,起初的时候,孩子们闹的厉害。
不过收拾了一顿之后,便老实了,慢慢习惯,孩子的身体,长高的很快,二十多个孩子,已是熟稔的不能再熟稔,一起同吃同睡,分享着苦难的童年。
……
过了小半月,宫里来了旨意,却是萧敬亲自气喘吁吁来。
“方都尉,你好。”
萧敬面带笑容,显然他在宫里,颇为滋润。
方继藩朝他颔首点头:“何事?”
“明日就是陛下的诞日了。”萧敬尽力不想去招惹方继藩,虽然方继藩在萧敬的心里,已排上了恶人榜第一名:“陛下对皇孙,甚为想念,所以,明日请方都尉,带皇孙入宫,小住几日。”
陛下想孙子了。
这倒是情有可原。
其实萧敬也怪想念的,当初皇孙在宫里,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啊。
他曾看着陛下长大,也曾看着太子渐渐成人,眼看着,就要完成看着皇家祖孙三代长大的成就,却突然,半途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作为一个有荣誉感的太监,萧敬很不能忍受。
方继藩噢了一声:“知道了。”
“要不,现在咱便将皇孙接入宫中,可好?”萧敬有些等不及了。
方继藩却是板着脸:“这可不成,皇孙不能入宫。”
“什么,什么意思,这是旨意,旨意咱都带来了。”
方继藩却是凶神恶煞:“这是西山皇家保育院的规矩,每年,只可春节时,归家十日,其他时候,一律不得外出,谁都不可坏了这规矩,哪怕是天子亲来,也绝不容许!”
“……”萧敬懵了。
他脸上忍不住浮出怒容:“大……大胆,你怎么敢抗旨,这是陛下的意思,你方继藩胆大包天吗?”
方继藩笑呵呵的道:“陛下的意思也不成,这是规矩,规矩是死的,不能改。若是陛下要责怪,自然责怪太子便是,这也是太子的意思。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此大呼小叫。”
一听太子二字,萧敬不做声了,便瞪了方继藩一眼:“你自己去和陛下解释吧。”
说着,拂袖而去。
朱厚照在另一边,听到这里发生了吵闹,忙不迭的赶来:“老方,老方,咋了,方才是谁在吵闹。”
方继藩笑吟吟的看着朱厚照:“是萧公公来过了,他口气大的很。”
朱厚照不屑于顾的样子:“他来做啥?他算什么东西!别理他。”
“是的。”方继藩忠厚老实的道:“我也是这样对他说的,让他滚蛋,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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