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的,他竟也是颓然的坐地,艰难的道:“传我命令……”
“谁敢后退一步!”
却在此时,在这大帐之外,却是一队人马杀了出来,明火执仗,为首一人,手里提着钢刀,杀气腾腾。
带头的,乃是周腊。
张家兄弟,很聪明的站在了周腊的身后头。
原本半夜偷偷烤着老鼠,可吃到一半,竟听说营变了,张家兄弟急疯了,于是带着一干亲信家丁,匆匆而来。
“你们是谁?”
张鹤龄见没有危险,才将周腊拉扯到了自己的身后,鄙视的看了这帐中之人一眼,道:“圣旨!”
圣旨……
徐经等人俱都大惊。
“统统跪下接旨意,此乃陛下密旨,我乃寿宁候张鹤龄,怀揣密旨,私舱于‘小朱秀才是坏人’号上,尔等谁敢造次,立即拿办!”
水兵们个个恐惧,他们万万料不到,会出如此变故。
可随即,他们发现张鹤龄带来的人并不多,这才放下了一些心。
张鹤龄迅速的宣读了旨意,随即恶狠狠的道:“听明白了吗?陛下命船队至黄金洲,谁敢退缩,满门尽诛。”
于是水兵们一个个犹豫不定的看着张鹤龄。
“当然。”张鹤龄背着手,踱了两步,又道:“我乃皇亲国戚,当朝天子,乃我姐夫,可我们几人却私藏在船上,你们以为只是督促你们去黄金洲?我们这么金贵的身子,谁愿意和你们这些又脏又臭的家伙呆一起?冒此等风险?”
“呵……”水兵之中,有人冷笑道:“这里距离大明万里,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理他们做甚……杀了他们,我等再想办法……”
张延龄给吓了一跳,抱着头,便想开溜,却是立即被张鹤龄一把扯住,拉了回来。
张鹤龄看着这没出息的兄弟,真想踹死他,随即,他冷冷地看着这些水兵,龇牙道:“好啊,来杀我试试看,可你们这群蠢货,到了这时,竟还想回去?”
回去?张鹤龄便是死在这里,也不愿回去的。
来都来了,这小半年吃了多少苦啊。
当然,其实这点苦真不算什么,毕竟在这船上,吃喝的也是朝廷的给养,食物是难以下咽了一点,没有粥好喝,也没有土豆的滋味,张鹤龄更瘦了,可他心里还是满怀希望的。
对,希望!
他大喝道:“来之前,陛下已有嘱咐,寻不到神国,尔等上下父母妻儿,尽都诛杀。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即便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反而还牵累家人。呵呵,你们想不到吧?”
众水兵惶恐的看着张鹤龄,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张鹤龄眯着眼,冷冷地道:“你们不信?不信,那么且看看这一道圣旨是真是假。”
随即,他将圣旨丢在了一个武官的身上,那武官忙是捧着圣旨仔细的看了看,却也看不出一个头绪。
张鹤龄轻蔑的看着他们道:“我堂堂皇亲国戚,皇帝的舅哥,敕封的寿宁候,千里迢迢,负有圣命,随你们一道乘风破浪至此,你们以为本候是来吃干饭的吗?”
众人抬眸,疑惑不解。
张鹤龄啪的一下拍在了张延龄的肩头上,厉声道:“本候身密旨,是来寻觅传说中的宝藏!金山,你们谁听说过金山?”
惶恐不安的水兵们,其实早已面无血色,一听说一旦不能寻到神国,便是死路一条,还要满门尽诛,却又见此人带着圣旨来,毕竟寻常人,谁敢伪造圣旨啊,大家虽不认得寿宁候,可此人的姿态和口气,无一不带着高高在上,凌驾于他们之上的气势。
众人不安的听着金山二字。
总算有人问道:“还请赐告!”
张鹤龄若不是饿了两天,刚烤的老鼠也还没吃,依着他平时的火爆脾气,早就一脚将这该死的水兵踹飞了!
张鹤龄再次提到金山,却是眼中放光:“金山,便是遍地黄金之地,那里的山,乃是金子做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谁能到那里,直说了罢,从你开始,到你子子孙孙乃至千世、万世,都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一顿饭,吃一百碗粥,你能吃五千年也吃不尽!”
水兵们脑子有点懵,粥……来作为计量单位的话,好似有点麻烦!
一顿一百碗,一日三顿即三百,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即一年十万碗,五千年……
………………
感冒还没完全好,昨晚太累太困,于是睡着了,这几天也谢谢大家体谅老虎,嗯继续求点票票,可还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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