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日定要不醉不归。”
世间再大,总有相见的一天。
晏非晾跟夏雨雪离别后,身无分文,而现在天已黑,他又能到哪住宿呢?江南有庙宇,但晏非晾偏偏是一个不住庙宇的人。前方已是客栈,里面灯火辉煌,门口挂了两个明明暗暗的灯笼,晏非晾在门前徘徊了一阵,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进人后,晏非晾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大摇大摆的走到柜台,对那客栈老板喝道:“把这里的最好的房间给我开一间。”
所谓人靠衣马靠鞍,但有时有气势的人才让人害怕,敬畏。
那客栈老板见这人衣服虽旧,但这气势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心想不可怠慢,马上把晏非晾领到一间豪华的房间。晏非晾洗过后,躺在床上倒头边睡。他太累了。
夜半,窗外弦月照入屋内,晏非晾朦胧中听到‘虞美人’三字,突然坐起,屏息静听。这‘虞美人’三字,可当真让江湖中人闻之丧胆,听之惊梦。晏非晾仍记得如梦谷花毒的描述:虞美人,别名百般娇,花开姿态葱秀,袅袅娉娉,因风飞舞,俨然彩蝶展翅,引人遐思,七分素雅中杂有三分浓艳,让人爱之不得,但也正是它的美,让人忘记了它的毒。
虞美人毒,虞美人的毒就像男人迷恋佳人,不可自拔;虞美人的毒无形,让人不觉中沉迷其中。而,也正是这种温和的虞美人,最是毒中毒。晏非晾在这里听到有人提虞美人,自然是睡不得了。晏非晾细细听来,但听隔壁屋内两人低低细语,那男的好像很是生气,不时的语气加大。
“我怎么能忍受?”,接着那男的又说道:“我堂堂的赫连二公子竟然接不下那夏雨雪的一刀,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媚人啊,你是不知道····”
晏非晾听得那男的竟然是赫连天作,又听到他们谈起夏雨雪,不禁贴近了些墙壁。
“这就是赫连公子请我虞媚人来的目的?”那女的说道,不时递去个媚眼。那女子娇气,说话嗲声嗲气的,晏非晾在隔壁都听得起了鸡皮疙瘩。
“这样的女子,谁遇上谁倒霉。”晏非晾自己在心底说道。
“就是啊!我想请你帮我。”赫连天作愤愤的说道。
虞媚人呦了一声说道:“赫连公子,你想让我一弱质女流怎么帮啊?”赫连天作走近虞媚人,在她的耳边低低私语。晏非晾努力的贴近墙壁,但里面已然无声。突听得一声开门声,晏非晾马上跑到窗前,细心查看。只见一个艳脂浓粉的女子掩上门,微微一笑,离开了客栈。那一笑有三分得意七分无奈。晏非晾见到了那一笑,但他却并未被那一笑迷住,而是感到害怕。
谁摊上这样的一位女人,心里都会不安的。因为她太漂亮了。如果晏非晾不是知道她是虞媚人,而又刚好听到了刚才的话,你是打死他也不信这样的女人是有着毒蝎的心的。但他听到了,而且是关于夏雨雪的。关于夏雨雪,他晏非晾又怎能置之不理。
月色朦胧,连不久前有的亮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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