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得功不是傻子,知道王爷的大腿比公爷的粗,所以马上就抱住了,暗地里派人四处收集徐辉祖的罪证。只可惜,徐辉祖身上的把柄实在是太少,他一时间还真捉不住。
而就在刚才,马得功接到密报,说有两个人会给徐府送密信,而且是造反的密信。他突闻此讯自然是大喜,也不管这线报是怎么来的,真实性如何,就马上带人来拦截,所以就出现了此时这一幕。
“各位,我们是给徐府送信的,你们无权搜查。若是耽误了徐公爷的大事,你们脑袋全部搬家。”那送信的军爷道。
“呵呵,无权搜查?!我们现在杀了你们都行!识相的赶紧下马。”马得功哈俣大笑起来,有谷王为保,他的胆气自然就壮了几分,而且他也知道这两人是来办私事的,他就算把他们杀了,也可以说是斩杀逃兵,徐辉祖知道了这事也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
“你们...”那个送信的军爷以手按刀,准备反抗,不过同行的另一人却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他一皱眉,就跳下马,道:“搜吧,你们尽管搜,不过我们定会向公爷禀明此事。”
“禀明此事?等你们有命回去再说吧。”马得功一挥手,十几个锦衣卫一拥上前,开始乱搜,很快,就从一个军爷的身上搜出一封信,不过这封信只是刘将军给徐辉祖的催饷信,虽然里面有很多牢骚,却没有谋反的言语。
马得功看完那信,不禁有些失望,正想着要不要杀人灭口,免得把这事传到徐辉祖的耳朵里,而就在这时,一个小锦衣卫校尉抢过一个军爷身上的那一包包子,倒在地上,一脚一个踩扁,而当他踩到第五个时,现里面有一个蜡丸,他马上捡起来,送到马得功的手上。
“好啊,居然把密信藏在包子里,定是心里有鬼。来人啊,拿下!”马得功再一次大喜过望,而那两个送信的军爷更加傻眼,因为这些包子本是他们“白”拿的午餐,他们哪里知道它们里面还内有乾坤。
那两个军爷还没来得及解释,马得功就打开这个蜡丸,现里面只有一张白纸,满怀的希望又变成了失望。而那个“捡”到蜡丸的校尉却是大喜过望,低声在马得功的耳边道:“大人,您这一次立下大功了。”
“立下大功?什么功?”马得功拿着那张白纸,气就不打一处来,因为这一次行动失败,得到的线报是假的,现在恐怕只有杀人灭口,才能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大人,既然是密信,那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的。这张白纸藏在蜡丸里,小的敢说,这里边定是内有乾坤。”那个小校尉还是喜道。
“内有乾坤?这明明就是一张白纸啊。”马得功还是不明白。
“大人,这表面上是一张白纸,实际上却是一封信,小的听说过一种药水,用它们在纸上写字,看起来像白纸一样,不过用米汤一泡,就会显字!”
“啊,还有这等事,快,快却弄些米汤来。”马得功死了心又活了过来,“小德子,这事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就是立有大功,大哥绝不亏待你。”
“小的谢大人栽培,不过您别急着让它显字,您应该把它带回去,在众人面前让它显字,这方可当成明证。”那个叫小德子的忙道。
“哦,这也是,如果现在就显字了,说不定那些人会说这是我伪造的。”马得功不是傻子,他眼珠子一转,就道:“小德子,你肯定这信是用药水写的?用米汤肯定能让它显字?”
“肯定,一百个肯定,大人如果不信,可以用米汤滴在边上,定能看到有蓝黑色的字。”那个小校尉拍胸脯道。
“好,我就信你。来人啊,把这两个奸细带上,咱们回城,去谷王府!”马得功将那蜡丸和“密信”往怀里一塞,就打马快行,他身后传来那两个军爷不停地叫着的“冤枉”声,不过那些锦衣卫可不管这些,早已经把他们捆上,然后把嘴给封死了。
马得功一行数十人飞奔进城,直接就往谷王府而去。他之所以先去谷王府,主要是为了邀功请赏,同时请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毕竟谷王才是他的后台。
谷王一听说了这事,就让人拿来米汤,往信的边角上滴了几滴,果然见到有字显现,他更是大喜,把这纸“密信”往怀里一塞,就道:“来人啊,备马,本王要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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