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要考验智慧和运气了。”万磊淡然一笑,看了看关宁城四周因为多年争战而破损不堪的城墙,笑道:“看来,这座城市是该推倒重建了。”
“先生,你的意思是,用,用广宁城来当伏击圈?”李承坤有些骇然地问道。
“怎么?不行吗?”万磊还是微微一笑,“这广宁城不是伏击圈,只是一个点,供咱们围点打援的点。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座破城让给鞑靼人住几天,有何不可啊。当然,咱们也不能让他们白住,还要备下一些厚礼给他们。”
“当然不是不行,只是万一鞑靼人攻占了广宁,又借机长驱直入辽东,那...”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我还怕他们不进辽东呢。”万磊搓了搓手,笑道:“咱们在辽东有三万多驻兵,又占主场优势,围剿一两万人生地不熟的鞑靼人应该不难。而咱们只要把广宁一堵住,就断了鞑靼人的退路,到时候倒霉的就是鞑靼人了。”
“既然先生已有计划,那可得先知会赵司令一声,让司令部那边先有准备。”李承坤不再多说,只是建议道。
“放心吧,这事我会跟赵司令商量的,不过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广宁城好好地布置一翻,咱们可不能怠慢了来客。”万磊嘴角向上一翘,心底里却暗暗笑:我家大门常打开,就用火炮来等你!
正当万磊在外不停地奔波操劳之际,作为北平行省的府——北平城繁华依旧,大街上车流如织,很多商贩从北平城收购了商品,再贩运到保定河间两府,又从保定河间两府转运来一些特产,供北平城内百姓消费。
商品经济的繁荣,自然也带动了服务业的展,北平城内新开张的旅馆茶楼酒肆大多都是生意兴隆,城内最大的酒楼——品味居的一个雅间内,几个男子正在开怀畅饮。
“好酒,不愧是产自江南的极品女儿红。”坐于座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哥,脸上有一些淡淡的雀斑,正是铁铉的儿子——铁福安,虽然只有十七八岁,不过仗着老爹地位高,他在北平城的人缘也不错,一般人见了他都奉承着。
“铁公子真是好酒量,恐怕这一坛子女儿红都不够公子一个人喝的。”陪坐在下的是一个书生,赫然就是铁铉新找的“参谋”——杨士奇。杨士奇既然当了铁铉的参谋,认识铁家少爷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唉,确是可惜,北平城离江南太远,江南的好酒是难得一见啊。”坐在杨士奇对面的一个男子叹惜道,正是杨子荣。
“呵呵,两位先生言过了,少了些好酒而已,不值得这般惋惜。我们北平城各种新奇的玩意儿多了去了,我们家就有一个自鸣钟,那真是精巧无双啊,该开两位有空到府上,定让两位大开眼界。”铁福安不以为意地说着,脸上还流露出阵阵得意。
“一定一定,到时候一定叨扰。”杨子荣忙不迭地陪笑,“令尊是北平行省父母官,德高望重,深得百姓爱戴,百姓有所明创造,当然是敬献于令尊的。唉,只可惜,令尊劳苦功高,却...”
“杨大哥,有话请讲,不必吞吞吐吐。”铁福安一皱眉。
“令尊德高望重,深得民心,又劳苦功高,有君子风范,当为王者。而今却有一黄口小儿窃据主位,不思进取中原,反偏安东北,实是...”杨子荣摇摇头,苦笑道:“令尊若拨乱反正,天下苍生幸甚。只是士奇兄多次暗示,他却是不听。”
铁福安一听到杨子荣这话,脸色顿变,霍然站起来,道:“话不投机,不才这就告辞。”
“铁公子别急着走,令尊若肯拔乱反正,以北平军之军威,得天下易如反掌,他日南面为君,公子就是太子...”杨子荣一脸蛊惑地看向铁福安。
“你,你们胡言乱语,不想要性命了!”铁福安脸色惨白,不过却还是没有走成。
“放心,那人不在北平,纵使他有众多耳目,也不能事事皆知,我们只需...”杨子荣把铁福安拉到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语着。
“这,这能成吗?且不说我爹肯不肯答应,这城里的守军都不会听令的。况且城外还有几万军队...”铁福安不停地摇头。
“只要按计行事,就一定能成。只要那黄口小儿一死,我们就假传遗嘱,以令尊为尊,其他人就算心有不服,也不敢乱动。”一直不言语的杨士奇低声道。
“这,这恐怕不行,你们有所不知,咱们北平城有一个党,叫祖龙党,北平军与北平省的掌权人,都得由党魁票选出来,我爹地位虽然高,却也只是一个党魁而已,论起地位与人脉,远不及领军的周司令和赵司令。”
“哦,居然还有这么一条奇怪规矩?我们倒真是没听说过。”杨士奇眉头一皱,随即又道:“既然如此,那就更好办了。咱们想办法把杀死那人的罪名推到姓周的身上,让姓赵的与姓周的先争起来,到时候令尊再出来收拾残局就好。”
“这,这能成吗?那人是出了名的精明,只怕暗算不到他。”
“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成败就在此一举,荣华富贵也在此一举,若是前怕狼后怕虎,怎么能成此大事?我们不要您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要您出面说服令尊即可,其他事由我们来办。”杨子荣正色道。
“这可是你们说的,若是事情败露,你们可别把我也抖出来,我可是什么也不知道的。”铁福安也不傻,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不到最后时刻,他可不敢跟他老爹说这事。
铁福安也是知道的:老爹一旦听说这事,肯定会向那人报信,那么拉下来的事情就没法再办了,而自己,就等着上堂受审吧。别看自己是铁家少爷,可在这北平城,只认律法不认人情的。
“铁公子请放心,事情万一败露,我等立马自尽,绝不泄露半句。”杨士奇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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